“这个混蛋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焦小唐如同机器一样,问什么答什么。
谌金到房间里转了一圈,才说:“看起来,陆忆羽收拾东西跑了。”
路过尸体旁边时,他看也没看一眼。
“他为什么要跑?还厦栽卧谡饫铮俊绷址币彩锹腹疑惑。
她看不见,但觉得这套房子里充满诡异之气,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猜他可能跟焦振铭起了什么冲突,自从他知道焦振铭才是害死他母亲的人,这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信任了。”谌金合理地分析。
“那就是狗咬狗!”林繁对陆忆羽这个人讨厌到极点。
以前要不是他从中使坏,糖糖会少吃很多苦头,那个变态一直缠着糖糖,以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跑了也好,少了一个卑鄙小人在身边,将来也少一些麻烦。”谌金笑着说,“老大,先回去吧。”
焦小唐看着陆忆羽的尸体,整个人像被抽走了一半生命,现在依旧止不住发抖。
谌金怕林繁看出什么来,便说:“陆忆羽下的药量恐怕很大,你的脸色太难看了,回去让尤蓝看看,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对啊,糖糖,从进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林繁满脸担忧,“反正陆忆羽跑了,不用管他,走吧。”
“哦,我,我去拿一样东西,是以前被他拿走的。”焦小唐走进房间,从行李袋中拿起那张合影。
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倒在地上,双眼依旧盯着他的陆忆羽。
泪水‘唰’一声冲出眼眶,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没有后悔药。
“对不起……”
那边的林繁抬起头,像是没听清:“糖糖,你说什么?”
她双眼空茫,眼珠子空洞地转着,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她能看见的话,会怎么办呢?
会让她去自首还是包庇他?
焦小唐努力把眼泪忍回去,深吸一口气,才说:“我说,这里好冷清啊。”
“你也感觉到了?”林繁轻声说,“从进来我就觉得很冷,这个房子空荡荡的,一丝烟火气都没有,根本不像一个家。”
“是啊。”眼泪还是忍不住,滚滚落下,沾湿了整张脸。
“糖糖,你怎么了?”林繁对情绪很敏感,她觉得面前的糖糖和以前不一样。
他身上好像有一层冰冷的浓雾包裹着,周围全是黑漆漆的恐惧,悲伤,而她无能为力,一点儿都不能靠近。
陆忆羽那个变态,他用拭栽瘟耍一定不止这么简单,他……
林繁不敢深想,更不愿意在这里逼问他。
“算了,回去再说吧,我困死了,睡一个小时又要起床,走吧!”她换了轻松地口吻说。
“嗯。”焦小唐点点头,泪水滚过白皙的下巴,他从陆忆羽的尸体边走过。
谌金跟在他们身后,用桌子上放着的钥匙把门锁上。
他要先把他们送回去,再来处理这具尸体。
凌晨三点多的申城,处在万籁俱寂的平静表象下,路灯静静地照着,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