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烈心里,温阎德高望重,他是孤儿,被温阎养大,教了一身本事才有今天的权势地位,他对温阎的尊敬崇拜不会轻易被打破。
龙烈是个好人,也是个幸运的人。
林繁不想把自己和温阎的恩怨牵扯到龙烈身上,让他留着对温阎的假象有什么不好?至少快乐一些。
“龙哥,我不想贬低你师父,但是他的实力在我师父面前,真的算不了什么。”
“你师父是谁?”龙烈急不可耐地问,“你从小是个富家千金,我知道你的生活处境,你到哪里去找师父?”
“何须去找?我师父就是我外公,贝扬先生,如果你对我调查的够详细,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龙烈一怔:“贝扬……贝扬名将军?”
“对,他年轻时离家出走,任性去参军,用的是贝扬名这个名字,想要扬名立万。那个时代,他不想当读书人,只想在乱世中闯出一番天地。”
“贝扬名打战很厉害,从无败战,据说他是个武道高手,可是他去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他没有去世,他只是被人陷害,不得已隐姓埋名,在我母亲离开我之后,他便偷偷出现教我武道,十几年来从没离开过我,他今年才去世。”
“没人见过贝扬名,你随口编的也无从考证。”
林繁笑了笑,平静地说:“龙哥,你知道神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我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怎么可能领悟?”
龙烈哑口无言,是啊,温阎自己都没能领悟神的境界。
如果温阎没教她,那是谁教的?
“你,你当真不是林小凡?”
“龙哥,我知道你很怀念你师妹,我也怀念我外公,只是已经去世的人,就让他们安稳地离开吧,纠结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龙烈重新坐下来,弯着腰,垂着头,像一头失去斗志的狮子。
“你们这么像,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执意带她离开师父。”龙烈哑声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不肯说,小凡更不愿说,我常常想,如果当初带走小凡,也许那件事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这么早去世。”
林繁默默地听着,眼眶很酸,她极力压制着,不让情绪泄露。
那件事,永远不要让龙烈师兄知道。
他现在这样多好啊,有时候她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龙哥,不要难过了。”
龙烈哽咽道:“我没有亲人,师父就像父亲,小凡就像妹妹,现在好像他们都不在了。”
“你不是说我很像林小凡吗?你可以把我当妹妹,我们在电影里也要演兄妹了!”
龙烈摸了一下眼睛,难为情地说:“我第一次庆幸你眼睛看不见,不然今天就丢脸了,我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哭成这样。”
“没关系,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林繁不停安慰她,越说心里越是酸涩,但她必须忍住,“要是你觉得丢脸的话,我也可以假装陪你哭一下,你不知道我哭戏可厉害啦!当初章洲导演都表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