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盛母决然打断他,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星泽心软,你不要再纠缠他。”
俞司楼抬起头,看着偌大的盛家大宅,影影绰绰的树影中,他能看到最熟悉的那间房里亮着灯。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盛父盛母转身进去。
俞司楼转身走进大雨中,走了几步后,又偷偷折回来。
他会去自首,这之后是生是死完全不能预料,但在此之前,他真的很想见见二少。
他返回大宅,这些年在盛家他负责盛星泽的安全,整个盛家的安保情况他一清二楚。
八年前科技没有那么发达,他稍微用了点手段进去,绕过后院成片的花园和绿色植物,贴着墙准备爬上窗户。
就在这时,他听见姚军阑的声音。
“姨父,姨母,俞司楼真的会去自首吗?真的能让他一个人把罪行都担下来吗?万一他把我供出来怎么办?”
“军阑,你急什么?你姨父既然答应了,就会给你想办法,俞司楼那么那么厉害,到时候就说是他胁迫你!在港口也是他开口,谁能抓你的证据?我再给你请最好的律师辩护,到时候顶多两三年就出来了!”
“太好了,其实这件事,确实也是俞司楼威胁我,他为了给他那个要死不死的弟弟治病,真的丧心病狂!天天纠缠我,让我给他找个赚钱的门路,说他在外面就代表星泽,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真该死!”姚军阑扇了自己一巴掌,说的悔恨万分。
“他弟弟在外面换心脏的那个人,是你给他找的?”盛父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是我!姨父真的不是我,是那个卖家杜爷,他也是知道俞司楼在外面面子大,为了搭上他,千方百计找到这个人,我只是负责传话,我真不知道那是个活人啊!”姚军阑一边说,一边哭起来,“姨父,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虽然混,也就只敢倒腾点古董,我哪敢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是什么样的,我一清二楚,不用在这里演戏。”盛父不耐烦地说,“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以后你们姚家的事情,我绝不插手。”
“姨父……”
姚军阑还想再求,被姚母拉开。
“军阑太顽劣了,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谢谢你们,这次只要让俞司楼全部顶罪,军阑就没事了。”
“回去吧,这件事不准向星泽透漏一点儿风声。”盛母说。
“你放心,我拿星泽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哪能让他半点儿难过?”
姚母赶紧拉着姚军阑离开了。
闹腾了大半夜,盛父和盛母都疲惫不堪。
盛母说:“我当年就说过,这个俞司楼不能留下,本来应该尽快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后来他救了星泽一命,你们非把他留下来,现在终于酿成祸事了。”
“唉……”叹息一声,盛父说,“他能去自首也好。”
“他弟弟呢?”
“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别让人那些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