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星泽这么好,是报答知遇之恩吗?”盛承光忽然问。
俞司楼心脏一跳,笑着说:“一开始是,后来慢慢的,觉得他就像我弟弟一样。”
盛承光霸道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拿别人来比,你弟弟,你,我,我们全是地上的臭石头,只有星泽,他是天上的星星!”
凡人是摘不到星星的。
这话简直把他们贬低到尘埃里,但俞司楼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说的很对。
“大少你说的很对。”
“你弟弟的事,不要担心,世界武道竞技大赛快开始了,你专心比赛吧。”
俞司楼很想说告诉他司南的手术已经做了,但那个方法并不光彩,甚至还沾了人命,他不敢说出来。
他打算让母亲和司南留在国外,永远都不要回来。
将来事情让盛家知道了,不管什么后果,他都一力承担。
“顾杰听说你要比赛了,特地赶回来,明天一起喝酒吧。”
一般来说,盛承光约上顾杰和俞司楼喝酒,不会带盛星泽,他毕竟还小,但这次为了给他庆祝,盛承光还是把他叫上了。
可惜第二天下雨,他们只能在家里吃一顿,然后带着盛星泽和齐麦两个少年玩打赌的游戏。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还拍了合照。
没几天后,姚军阑运出去那批货出了问题,抵达港口被拦截。
大半夜姚军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求求二少。
“这件事不能让二少知道,尤其在这个时候!”俞司楼想也没想便拒绝。
“如果二少不出面我们就死定了!”姚军阑在那边大吼,“俞哥,我可是弄死一个人救了你弟弟,你不能忘恩负义!我被抓你也逃不掉!”
“让二少出面,等于把二少拖下水,我宁愿一个人去坐牢。”
“哈哈哈,坐牢?”姚军阑大笑起来,“俞司楼,坐牢就完了吗?这次的事情够你枪毙一百次!”
“枪毙?”俞司楼的声音颤了一下,他从未想过死。
“你以为我们运出去的是什么?”
“不是文物吗?”他知道姚军阑一直在干走私文物的事情。
这两年中国文物在国外大受欢迎,尤其是特定年代的古董,有些一件就能卖出几百上千万的价格。
姚军阑靠这个赚了不少。
这种事情,大少曾经也做过,后来差点儿被盛老爷子打断腿,最后拿自己的钱高价把卖出去的古董买回来,无偿献给国家才罢休。
“狗屁的文物!那是毒啊!成吨的!”姚军阑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俞司楼仿佛被一道惊雷打中了,耳边嗡嗡作响,连手机都拿不稳,掉在床上。
他做了什么?
“俞司楼!你听见没有?去求二少,否则我们都要死!现在只有盛家能保我们!”
他颤抖着把手机拿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还会干吗?富贵险中求啊俞哥!这一次不仅可以赚钱,还能打通欧洲和美洲的线,以后源源不断的财富和权势,你还用仰仗盛家的鼻息而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