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多出门走动总归是很多的好处嘛!既有长见识的机会,又可能会遇到些不寻常之事。”
高晨在发觉衰“神”消失后,心中如是的想着。
李天宇早已喝的酩酊大醉了,跟他一桌的那帮同学亦是如此,不管男女,个个耷拉着脑袋在那微眠。
看着这一场面,高晨只能向还未休息的主人家属打听客房位置,然后将他们挨个送回房间,等安顿好一切,他便孤身一人向村尾走去了。
“神神儿,今天村里有大喜之事,莫作乱,莫害人,初一、十五,老婆子会按时供奉您的,神神儿,莫作乱...”
当高晨来到村尾时,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并且对着那颗巨大的枯树在焚香烧纸。
“咔嚓!”
正在念叨的老者听到火石摩擦声,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等看清发出噪音的是一位年轻人之后,马上厉声的说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速速离去,如果把神神儿惹恼了,你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你好大娘,我猜您是一位神婆吧!能否给我讲讲这棵树的来历?”
高晨没有理会老妪的劝阻,依然自顾自的发问道。
由于高晨白天闲逛的时候,发现这颗枯树其实是“被死亡”的,简单来说就是树并没有死,但有未知灵体强行掠夺了树的精气据为已用,所以此树才显出枯木状态。
至于这个未知灵体,高晨初步判断是一只懂得修炼之术的阴魂,因为枯树根部正若隐若现一丝黑色的煞气。
“你这个龟儿,懂都懂求不得,赶紧回切!”
焦急的老妪用方言驱赶着高晨离去,她看到高晨没明白什么意思,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
事已至此,高晨也不再坚持了,他假意向老妪陪个不是,转身回到村内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坐休息了,准备等天亮以后再找村里其他老人们打听一下有关老妪和枯树的事。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抽风了啊!”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清晨时分,从李天宇的同学家突然传出一阵呼喊声,听到声音的高晨第一时间向现场跑去,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候出事绝非是偶然。
赶到事发地的高晨,看到犯病之人正是李天宇的新婚同学王哲,而发出求救声的是其妻子李丹。
此刻的王哲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完全是癫痫病发作的样子,高晨怕他咬舌自尽,立即实施救援手段,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将其稳定住。
点颗烟后,高晨看到屋内站了一大堆人,人群里包括昨晚上的那位老妪。
“谁是家属?赶紧安排人送她去正规医院检查一下,当家主事人和你俩留下来,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去,别都在这里扎堆!”
高晨指着李丹和老妪,语气严肃的对围观人群发令道。
屋内的人陆续离开了,只剩下高晨点名的三位未走,但他们的表情却各显不同。
高晨也不客气,开始大刀阔斧的向三人提出问话,而他们不知为何,莫名畏惧眼前的墨镜男,可能被他刚刚利索的救人手段所震慑吧!
“你是王哲的父亲吧?不知道王哲以前或你的家族里有人得过癫痫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家人祖传几辈都没有隐疾,也不知道这娃子犯了什么邪,居然得了失心疯!”
“谢谢!”
高晨礼貌的向一位四十多岁中年回复道,然后转头继续问李丹:“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类似行为吗?”
“没有,一直很正常,假如我知道他有癫痫,怎么可能还跟他结婚呢!”
李丹的语气很不友善,似乎在怪罪王哲没有对她说实话。
“那他昨晚上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高晨没有接话,继续的提问道。
“额,昨天睡的挺晚,后来王哲起夜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好像全身都在发抖,我太困了,根本没过多精力去在意的!”
高晨注意到李丹说完这句话以后,老妪浑身颤抖一下,他不再提问了,而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其他等王哲醒来再说吧!大娘,我想跟你单独谈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里不方便,走,去我家里说吧!”
老妪说完便孤身离去,高晨则毫不迟疑紧随其后,只留下李丹和王哲的父亲在那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
不多时,高晨来到了老妪的家中,这是一间位于村尾的破旧老房,距离枯树不是很远。
“大娘,您不用藏着掖着了吧!眼看着要出人命了啊!”
走进老房子的高晨,随即用恐吓的语气质问着老妪。
“后生,你能发现老槐树的不同之处,不简单、不简单,但我劝你最好别插手这事,神神儿的能耐可不是咱们凡人所能比了的!”
老妪的话语让高晨既愧疚又好奇,愧疚的是他压根没认出来这颗枯树是槐树,好奇的是这位神神儿到底是为何方神圣,他没敢打断老妪的讲话,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老槐树打我记事的起就有了,那时候它还没有枯萎,每天晚上村里的人都喜欢在树下聊家常、下棋,自从有人在这里上吊后,一切就发生了改变!”
老妪给高晨倒了杯水,不动声色的往下说道。
“它一夜之间枯萎了,而那个上吊的人居然被槐树吸到了树干之中,仅露半个身子出来,那场面是相当的诡异了,自此以后,村里人经常会在晚上听到老槐树传出哀怨的哭泣,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