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罗虎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召唤来的,当然没什么大人物,其中两个是出身于京华小家族的少爷,一个经商,另一个在国家某部工作。
这两位少爷,在外界也被称之为少爷,但是含金量离着陈北雁的“少爷”两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在罗虎面前,这两位还能多少端点架子,真是到了陈北雁的面前,连说句话都得在心里揣摸半天,生怕说错半个字,惹了陈北雁不高兴。
至于另外几位,干脆都是跟着这两个少爷混饭吃的帮闲;说到底,其实罗虎也算是大帮闲,不过现在生意做大了,也就显得他有点老板派头了,其实根子上还是跟着注入陈伯勇之类的那些少爷们混饭吃。
不说别的,有时候需要在大地方办个演出许可证,罗虎还得依托着这些少爷们说句话,才能办得顺利。
陈北雁和这样的几位在一起,若是大家伙都放开了,说说话聊聊天,倒也罢了,只可惜,这几位那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放开,一个个拘束的就跟小姑娘一样。
别人不自在,陈北雁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等着看龙家那青年吃的差不多了,陈北雁主动说有事先走。
房间里顿时一阵忙乱,大家伙毕恭毕敬的把陈北雁送出门,又一路送下楼,直到眼看着陈北雁和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路边上了,这些人才终于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里,在国家某部工作那位一个劲的埋怨罗虎,早知道这位在,他压根就不来。
程素卿看了一晚上的猴戏,很是好奇,问罗虎:“罗总,陈先生究竟是干什么的?”
她不能不好奇,自从陈北雁开始着手解决她的问题开始,她看到了太多的谜团,太多的玄奇。
罗虎眨巴眨巴眼睛,问:“陈少爷没告诉你?”、
程素卿有点茫然的摇摇头。
“那还是请程小姐有机会自己问陈少爷好了。”
罗虎讪讪一笑,说道:“您理解,有些事情我们说多了不好。”
程素卿知道他是真害怕陈北雁,也就不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她这个问题着实让房间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在场几位,要说谁不知道陈北雁是干什么的,都不敢说自己是在京华混的。
有人无声举杯,大家伙随之相应,闷了一口酒之后,罗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兄弟们,刚才没怎么听清陈少爷介绍,跟他一起那哥们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龙家的……”终归有人记性好,把这个事重新说了说。
只是没说完,桌上几乎所有人的脸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现如今的京华,在他们这个圈子之中,基本上都知道一些关于果邦贩毒案的事情,虽然没有明确消息表明,这个案子跟龙家有什么直接关联,但是大家伙都踩着是这么回事,但陈北雁不是正跟这个案子较劲吗?怎么就又跟龙家的某人在一起吃饭?
这个疑问,同样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尤其是还有程素卿这么一位明显搞不清楚状况的女士在场,桌上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溜烟的大眼瞪小眼,到最后终究还是再一次无声举杯。
唯有程素卿跟着他们举杯的时候,目光熠熠,琢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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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雁和青年的饭吃的时间都不长,时间其实还早。
长街上车水马龙不息,路边的行人身影却是不多。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无车一族更愿意猫在家里,不怎么愿意出门。
“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默默的走了一小段路,陈北雁看看身边的青年,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青年笑了,有点害羞,说道:“我姓吴,叫吴天。”
陈北雁点点头,说道:“其实你修为不错,根子比较牢固,而且你在隐匿行迹方面似乎很有天赋,就算是我,第一次找到你的所在,也是需要感知一下你的气息才能行。”
青年吴天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上山之前,我可是我们那里藏猫猫的高手,这大概跟我爸我爷爷世代都是猎人有关吧。”
陈北雁深以为然。
正所谓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些东西,一旦形成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基因,一代代的流传下去,自然而然的也就变得顺其自然起来,骨子里的东西,是最容易被发扬出来的。
比如猎人,在追踪方面就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寻常人等想学也学不来。
陈北雁好奇的多问一句:“你们南山道门有这方面的修行法门吗?”
吴天不懂:“什么?”
陈北雁解释一下:“就是隐匿行迹方面的修行法门。”
吴天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可能我们南山道门以为这些都是小道,所以就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想想也是,南山道门号称是现今华夏最强大的修行门派之一,走的乃是正大光明的路数,诸多修行法门,也是遵循正道,而传说之中的南山道门的创派始祖张三丰,在这方面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建树,到如今南山道门没这方面的修行法门,也属正常。
毕竟,南山道门也不是培养杀手的。
陈北雁觉得有点遗憾,终究是感觉有点埋没吴天的这种天赋。
吴天这个人,接触不多,但是不让人讨厌,尤其是在生死关头能屈能伸的性格,让陈北雁觉得很有意思。
扭头看看吴天,陈北雁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