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来势汹汹,撤走的时候却是风轻云淡。
前头十个雇佣兵首先从楼道里走出来,然后看着中间的陈北雁、简宁、翠萍和温洁在唐维引领下进了那辆黑色的加长卡迪拉克,这才冲入第一辆武装装甲车之中。
后面的十个雇佣兵随之也跟了出来,上了第二辆武装装甲车。
三辆车子依次发动,两辆武装装甲车一前一后做足了保护者的派头,浩浩荡荡的开走了。
意识到究竟大概是怎么回事的围观众们指指点点的,猜测着中间那辆加长卡迪拉克上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工艺品店里,那个大肚子老板也是围观众之一,作为给圣象泰拳馆交了钱的人之一,他非常关心圣象泰拳馆的胜败荣辱,因为这关系到他的钱以后再去调动圣象泰拳馆的人,是否需要加码或者降低。
而当两辆武装装甲车和一辆卡迪拉克排成排开走之后,他却不得不考虑下,自己这家店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
亲眼看着陈北雁上了那辆处于被保护位置的卡迪拉克,精明如他,当然知道今天自己得罪了身份高贵的大人物。
如果大人物想要他这家店彻底消失,他甚至怀疑第二天再来这里,是否还能看到开设有这家店的楼房。
在泰国,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有权力,没有任何事是做不到的。
他显然过分高估了自己这家店在陈北雁心目之中的位置,当然,他也很显然的过份低估了陈北雁对他这个人的讨厌程度。
对于陈北雁而言,像是这样的一家以讹人作为发财大计的黑店,这里消失掉了,还会开设在下一个地方。
陈北雁更关注开店的人。
老板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喉咙左侧,钉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
这根金针,在陈北雁等人一起上楼去的时候,还有至少一个多厘米的长度是露在皮肤外面的,但在车队开走之后,这根金针最后的一点尾巴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皮肤表层。
因为这根针太细,所以没有留下针眼,甚至连一点很细很小的红色斑点都没有。
更加要命的是,在陈北雁当初带着简宁、翠萍和温洁走出这家店前,将这根金针甩手钉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察觉。
老板意识到自己的脖子有问题,是在车队开走之后了,当他看到两个警察顺着楼梯走下来的时候,他想要上前问问是不是可以少给政府交点罚金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口腔之中的那条曾经舌灿莲花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再听使唤,任凭他如何努力,这条舌头都像是死鱼一样软塌塌的。
惊恐的老板第一时间认定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甚至都没来得及关上店门,就搭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只可惜,费了半天劲,连比划带呜呜,终于让出租车司机搞明白了他的意图之后,路遇下一个路口的红灯时,出租车一个急刹车,老板嘴巴里的舌头就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出,塞住了他的喉咙。
三分钟之后,在这辆出租车的后车座上,老板窒息而亡。
死前,他的一张脸帐成了紫红色,他的一只手几乎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想要把舌头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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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求求你们,不管你们是谁,不要杀我啊!我是教徒,我刚刚给上帝捐了款!”
越南胡志明市,西贡王公圣母教堂前的草坪上,那个被弩箭射穿了小腿的青年在地上哀求着,两根胳膊依旧被两名雇佣兵反剪着的他,半边脸全被青草染成了青绿色,就连嘴巴里的半边牙齿,也像是刚刚吃过草一般,沾着草绿色。
“放了他。”
手持手弩,站起身来的庞敏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他现在的背影拍照,尤其是腿上的伤,下一次再逮人的时候,直接给他看照片。”
这当然是一种警告,警告下一次准备逮的人,如果要跑,就会是这个下场。
转身走向那辆橘黄色的悍马越野,她的背后自有那两个雇佣兵开展工作,而她的心思却是开始盘算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
刚刚,她问那个青年的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曾经看到藏在快艇上的一个小男孩,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并且是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起誓的否定答案。
然后她问了这个青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塔器与同伙的去向,这才知道,他们这只雇佣兵武装小队的队长很有远见的将整个小队全部遣散,然后小队成员的下落也就成了未知数。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队长来到胡志明市之后,一定会去酒吧消遣。
然而,胡志明市酒吧少说也有几千家,难不成要一家家搜查?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目光从路口的监控摄像头上掠过,庞敏心中忽然就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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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曼谷,河畔莲花酒店。
两辆武装装甲车仅仅稍作停靠,等到陈北雁等人进了酒店大厅之后,就自行离开了。
他们这样的装备,在这样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门口过长时间的驻留,总是容易引起误会。
唐维照旧需要去停车,陈北雁带着简宁、翠萍和温洁自顾自的进门,穿过大厅,走向电梯间。
他注意到,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在他进门的时候,就把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心中就是微微一紧。
这两个人,他不认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