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的划分，我认为并不是为了区分强弱，而只是故意设置出来的一个台阶，让修行者能够更清楚的认识自己。”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这种境界的划分，叫什么名字真心不重要。如果我是设置这个的前辈高人，我更愿意直接用数字来设置，这样无疑会更简单更直观。”
“不过这事，呵呵，明显是我自己想多了……”
袁欣悦难得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又说：“说到这个事，这个设置在你身上有些不怎么合适，你如果想要问我，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我还真的不好给你评判。”
陈北雁隐约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还是问道：“你具体怎么看？”
“没法看。”
袁欣悦有点无奈：“就像是你说的，你以前根本没有修行过，就算是给你按照最高的境界来算，也只能算是而立境界之上的不惑，毕竟你已经能够顺利的灵魂出窍。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很诡异，神识很强大，甚至已经能够达到覆盖百里的层次，按说应该是致事境界了。可是……”
修行法门，一概不会，但神识强大到致事境界的层次，袁欣悦不能给陈北雁判定准确的境界，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而且陈北雁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状况很让人为难。
对于这种为难的问题，陈北雁的处理态度一向很简单。
他笑了笑，说：“那我们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总之我神识很强大，不是坏事就好。”
袁欣悦好奇的问：“难道你不苦恼？”
陈北雁也很好奇：“为什么要苦恼？”
袁欣悦说：“你这种情况，说实话，千古未见，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说不得你这种情况属于某种异常，可能意味着你的修行之路很坎坷，乃至于很崎岖。难道你还不苦恼？”
“那你觉得苦恼有用吗？”
陈北雁笑嘻嘻的说：“如果苦恼有用，那好，我现在就开始苦恼给你看。但是很显然，苦恼除了让自己更苦恼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好作用，我为什么还要苦恼？”
不知道他从那只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他突出一个非常圆的烟圈，说道：“人活着，本就是很艰难的事情，能够把苦恼放下，那就一定要放下。”
“这句话，很高深，也很……虚伪。”
不知道为什么，袁欣悦看着他的烟圈很孤独，很寂寞……
………………
………………
既然陈北雁现在的神识足够强大，只是亏欠在修行法门上，袁欣悦索性就找了一种道家修行的法门说与他听。
这种法门，名字叫做《丹天素问经》，讲述了天地气息的奥义，并且还讲述了很粗浅的一些修行窍门，比如呼吸，比如吞吐，读懂这本书，只需要按照书中的介绍，就能够初步感受到天地气息的存在。
在各个修行门派之中，都属于基础性的东西，适用于所有的修行门派弟子。
甚至于，在南天道门这样的大型宗派之中，这样的经文都会拿给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去研习。
当然，这样的经文也就算不上什么秘密。
“……经文不长，大概一千多字。”
把《丹天素问经》慢慢的背诵一遍，袁欣悦略怀忐忑的看着陈北雁，又说：“你仔细体会下，如果有没听清的，或者不理解的，随时问我。当然，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再背一遍给你听。”
因为是南山道门未来圣女的缘故，袁欣悦的修行其实很独立，也很封闭，为了保证她的修行不被打扰，掌教大人甚至严令门内任何弟子向袁欣悦请教任何问题。
所以，教人修行，对袁欣悦是一种十分新鲜的事。
她教陈北雁，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直接把经文背出来。至于再多一些的教育方法，她却是完全不懂。
所以她其实有点小期待，想要看看自己这种根本算不上方法的方法，能不能有点效果。
所以，当她注意到，陈北雁的表情有些古怪的时候，不免有些小小的担忧，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背的太快了？不成的话，我再背一遍？”
“不用。”
陈北雁微微皱着眉头说：“这个经文很短，只有一千五百七十八个字，中间有三百四十九个标点符号。像是这种篇幅，就算是里面有几个比较生僻的字，我听一遍，大致也能全记住了。”
“呃……”
袁欣悦有点脸红：“丹天素问经有多少字我还真不知道呢，只是知道不长，大概一千多字的样子。”
她很愧疚，但在愧疚之余，却多出来一份疑惑：“不对啊，你根本没有看经文，只是根据我的断句，就能知道有多少标点符号吗？”
“这个经文……我七岁的时候就看过。”
陈北雁老老实实的说：“只不过，我看的时候，它不叫《丹天素问经》，它叫《素问经·丹天卷》。”
“怎么会这样呢？”
袁欣悦搞不清楚状况，处呢北苑能够把经文的准确字数乃至于标点符号的数量都数出来，显然是内容也不会错，但是同样的一本经文，怎么会有两个名字？
她想不明白，所以又问：“你在哪里看的啊？”
陈北雁有点挠头，他现在已经知道，丹天世界的陈北雁其实是龙聚宝乔装打扮，隐居在一个山村里，把自己养大的，总不好说自己小时候跟七个老头厮混在一起。
不过这事绕不过老头这两个字，他就说：“我小时候邻居家有个老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