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迟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听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之后,站在一旁的侍夏却已冷冷地笑出了声来,扬声而道:“既然你们痛惜自家的兄弟被挂在了城墙上,不如想办法将他带回去啊?一群没种的孬种。”
迟安:“……”
卫衡:“……”
先不说作为晋国太子的侍妾,该不该说出这么猖狂而大胆的话语。
就说这话中的意思……
不该是由一个姑娘家说的啊。
这是将他们放在了何处?
不待迟安与卫衡做出反应,侍夏看了一眼城墙上挂着的几个脑袋,继续出言嘲讽:
“既然你们都说了自己是跶坦族的,这儿刚好有两个跶坦族人的脑袋,才挂几天而已,应该还挺新鲜,要不要趁此机会抢回去,要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施舍给你们。”
说罢,她也不再管沉下愤怒的谩骂,风轻云淡而又态度嚣张的冷冷一笑。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忽然直冲着侍夏的面门而来。
顿时,侍夏的瞳孔紧紧一缩。
不待她作出反应,站在旁边的迟安已眼疾手快的的将人往旁边一扯,再伸出另一只手去,直接将箭矢在半空中捏成两半。
望着这一幕,侍夏不由冷汗涔涔。
要不是迟将军反应快,这支箭矢,恐怕就要插进她的脑门儿了。
霎时间,一股恶气从心底涌出,侍夏扬声吩咐:“来人,将那两个跶坦族人的脑袋取下来,给本夫人扔到他们的脸上去!”
听到这话,迟安有些纠结:“小夫人,太子殿下吩咐要将这些人的脑袋在城墙上挂足三日……”
“本夫人让扔就扔。”
侍夏大言不惭:“若是殿下那边怪罪下来,所有责任自然由本夫人一力承担,绝不会牵扯到迟将军以及迟将军的部下。”
说到这儿,侍夏的目光又重新转移到那些面目不堪的蛮夷之人的身上,冷冷的道:“你们派来的族人,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脑袋了,至于身体,早就喂了野狗。”
此话一出,跶坦戎兵瞬间被刺激的双眼发红。
“哪里来的女表子,不好好待在男人身边承·欢,在这里像条狗一样叫什么?”
“小小的一座荒城,也妄想在草原上称霸,待攻破此城,我定要抓你来折磨,再赏赐给我的兄弟族人,让你被千人骑。”
蛮夷之人果然野蛮。
城上诸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听到这么一番侮辱意味十足的话,侍夏面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对着迟安道:“将军,待会儿活捉那人,可否能行?”
不管,怎样最后,两颗被晒干的脑袋被扔到了城下那群人的中间。
而荒城城门大开,近千燕军叫嚣着冲了出去,而弓箭手又在城墙上预备,断了这些人活着逃走的可能。
当人群涌出去时,跶坦戎兵面色剧变。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座荒城里居然待着那么多的人。
半个时辰后,跶坦戎兵只剩下两个活口。
一个是面前叫嚣的最厉害的,也就是说出一番污言碎语的。
侍夏拔出迟安手中长剑,面色不改的捅穿了此人的心脏。
在他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语带厌恶的告诫道:“下辈子小心些,在口出狂言之前,先看清楚对方是不是你能惹的人。”
说罢,她随手将剑拔了出来。
瞬间,鲜血从胸膛的伤口中喷薄而出。
至于另一个活口……
想了想后,侍夏随口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以后离这座荒城远一些,这里面的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