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紧紧箍住她,语气很坚硬:“如果你再试图反抗,我不介意和你立刻达成夫妻之实。曲小白,我知道,就算有千万个理由,瞒着你骗你也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不要想着推开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曲小白现在想想,即便是他装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道,现在他丝毫不加掩饰,就这样在她面前释放出他真实的一面,她被他的气势压得连呼吸都失了方寸,反抗就更不必说了。
怀里的曲小白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杨凌到底是心软了,“好了,睡吧。别想太多了。你放心,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曲小白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杨凌的怀抱滚烫,曲小白只觉得这样的热度灼得她脑袋昏胀,明明晓得是应该拒绝他,不能再让彼此深陷,免得到分别的时候都痛苦,但身体却很诚实地也跟着他一样发烫起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只飘着四个字:拒绝?靠近?
靠近?或者拒绝?
有美男子投怀送抱,拒绝的那是傻子。可一旦接受,将来迟早要面临分别的痛苦。
要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是一杯毒酒,也认了?
你可以一走了之,但留下杨凌一个人该怎么办?杨凌他似乎……爱上你了呀曲小白。
想到这里的曲小白,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傻子,如果,我明知道和你不会长久,还要和你在一起,这算不上欺骗你的感情?”
听了这话的杨凌沉默了一瞬,将她的脑袋往臂弯里拢了拢,说道:“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或许,你阻拦不了呢?”
对方陷入一阵沉默。
杨凌的沉默,让曲小白心里如倒进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当人力无法阻拦命运,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命运到来之前,尽力不要去碰触那些你要不到的东西。
杨凌久久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平静,平静到曲小白以为他睡着了,正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环抱着她的手臂却将她紧紧一箍,头顶上响起低沉却坚定的话:“你在,固我在。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如果是你去不到的地方呢?”
“上穷碧落下黄泉。”字字铿锵,如坚铁一般。
杨凌,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不敢再靠近你。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曲小白无措地贴着杨凌滚烫的胸膛,五内如焚,“傻子,如果,我们最终也走不到最后,我只能给你一场烟火一般转瞬即逝的爱情呢?”
杨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用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道:“傻子,没有到最后,你焉知结果如何?”
结果,要么是我回不了家,要么是我们要分离,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想要的。曲小白心里纠结成一团。
人在纠结的时候,理智这种东西往往就很薄弱,曲小白的理智几乎就在一瞬间,完全崩塌,她忽然抬头,借着透进纱窗的滢滢月光,看向杨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傻子,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但我觉得,现在我应该要你,不然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她一低头,朝着杨凌的嘴唇吻了过去。
小嘴唇柔柔软软,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动作很生涩,舌尖也是僵硬的,杨凌一下子懵住了。
但懵逼也不过一瞬间,男子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很快促使他占据了主导地位。
曲小白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瞬时软成了水一般。脑子里一片混沌,哪里还能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纠结,杨凌贴上她的耳边,嗓音低浅暗哑:“说错了一句话,不是你要我,是我要你。该罚。”
最后那两个字像是小猫爪子落在心尖,曲小白只觉心尖一颤。
但杨凌的动作却停顿住了,他支起上半身,低眉温柔地凝着身下的曲小白。曲小白浑身颤抖着,连头发尖都似乎在颤抖。
说起来,好歹也是二十八岁的人了,大阵仗也见得多了去了,到了这关键的时候,还是怯场了。
但杨凌惑人的美色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不容她错过。而且,她觉得,杨凌也不可能放过她。她看见他的身体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但不是现在,曲小白,等你什么时候对我是动情而不是动欲,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步。”低低的带着笑虐的声音,钻进耳膜。
曲小白完全懵了。
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还没做出反应,杨凌已经从她身上离开,抓了自己的衣裳,跳下炕,出门去河里灭火了。
“杨凌!你不但是个傻子,你还是个神经病!”
片刻之后,曲小白穿透力10000+的女高音从小屋子里传出,响彻荒野。
一头扎在清凉的河水里浸泡的杨凌,将脑袋从水里探出来,听见曲小白的高音,嘴角微微弯起,双手捂住了脸。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应该趁热打铁的。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可能……会被曲小白打死吧。想想就觉得可怕,还是等她睡着了再回去吧。
屋子里的曲小白,全没有半点睡意,掌起了灯烛,摸出了书本,开始看书。一边看,一边戳书本:“你个丫挺的死杨凌,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戌时末亥时初。牙月悬在东天。
曲小白抱着书本,坐在窗前:他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掉河里淹死了吧?
杨凌站在河里,看着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