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
“以后也要定期给大家多吃木耳。”曲小白又不放心地嘱了一句。
陈醉答应着,先去厨房跟张氏要木耳了。
曲小白看看陈醉走了,主动坐到杨凌腿上去,依偎在他怀里,道:“我听柱子叔说,庄子上的炕也都盘得差不多了,陈大少也烧铸了不少火炉出来,明天开始,这些事情你就先帮我料理着吧,我要开始准备我哥哥的大婚了。”
杨凌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嗅着她发丝上的薄荷香气,幽幽道:“你今天灌我酒。”
“不是,大哥,您还记着这个茬儿呢?”
“你胳膊肘往外拐。”
曲小白心虚地狡辩道:“我那是向着你,让你多喝几杯啊。”
“我又不是贪酒的酒鬼。”
“行行行,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曲小白受不住他这幽幽语气,只能讨饶。
天啊,谁会相信大冰块也会有这么软萌的时候?让人心都跟着化了啊。
“嗯。”
“那我可以一心去准备我哥哥的大婚了吗?”
“嗯。”
曲小白哭笑不得,这个人是有精分么?为什么在她面前和在外人面前完全是两种风格?作为妻子,实实应该担负起规劝引导丈夫的责任。想了想,她道:“夫君,你看你吧,在你那些下属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这样会吓坏他们的,不如多笑笑啦。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杨凌表示不信:“我有那么可怕吗?还吓坏他们?那他们也太胆小了些。”
“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怕吗?”
“他们要是连我都怕,那还做什么事?”
曲小白:“……”行吧,劝诫宣告失败。
就算失败,这个人也是她爱的人,所以,天色已晚,可以回房睡矣。
次日,曲小白把所有的活计统统扔给了杨凌,什么采矿计划,什么筑路计划,什么侍卫训练计划,所有的策划案都搬到了杨凌的书桌上,将他的案头堆得满满当当,她无事一身轻,直奔新庄的工坊去了。留下杨凌独对一案头的工作,恨得牙痒痒的。
杨红霞在工坊算是总教习,除了那些花样繁复的蕾丝需要她亲自上手绣,再就是做一些样品,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带学徒。
女学里的小姑娘们,女红课也是她在教授。
曲小白猜着她应该抽着空绣自己的嫁衣了,之前的时候,已经画了嫁衣的样子给她,她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嫁衣绣到什么程度了。
工坊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占地有五六十亩,有一半的地方,是囤布的仓廪,制衣间则是一个大通间,考虑到布料都是易燃的,制衣间不能见明火,所以这里火墙的火道修得就格外大些,保证大家干活的时候不会冷。
现在的制衣间采用的是半流水作业方式,负责剪裁的只负责剪裁,负责缝制的就只管缝制,熨烫、质检,都是各司其职。
可以说在生产力很落后的这个时代,这已经算是很先进的生产模式了。
曲小白一进制衣间,就看见了赵元媳妇。
赵元媳妇和曲俊正在看着点货打包,和他俩打了声招呼,曲小白笑得很邪气:“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聊工作的,我找我嫂子。”
赵元媳妇取笑她:“哟,这是有了嫂子就忘了我们大家啦?”
“暂时我是属于我嫂子的人,你们就都理解理解吧。”曲小白哈哈笑着,直奔她嫂子的工作间。
杨红霞的工作间是单独用屏风隔出来的一间房,在制衣间的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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