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二阿哥偶感风寒,李侧妃跟三阿哥就不去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一分,本王——”雍王正要威胁,就听到门外跑进来一个侍卫,对着雍王打了个千。
“圣上命在下前来催促王爷,为何还不到。”那侍卫说完抬起头,雍王的拳头一瞬间握紧,咬牙说了一声走,而后就带着人一齐离开。到最后看都没看李侧妃一眼。
李侧妃全身瘫软在地上,她已经想不起自己小儿子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只是泪流满面的回头看向已经六神无主的三阿哥。
“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她一边哭着一边搂着三阿哥。
三阿哥还在那边喃喃低语:“我根本没用力,那人是自己飞出去的,我根本没用力,母妃,我没……”他抓着李侧妃的手求助的看向自己哥哥,二阿哥沉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
刚刚那个侍卫如果没来,这件事也就只有父王知道,倒是还有翻身的机会,如今让圣上知道了,只怕日后的日子都要难了。
不管是谁,这局是赢了,甄珠跟在雍王身后,不自觉的回头看向另一辆马车上的小多子,就在刚刚,他看到小多子不自觉的笑了笑,这次出手的难道是小四阿哥那边的人?到底是谁?
雍王之前的脸色很差,只是等他上了马车之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淡漠。
”王爷,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甄珠知道这位是成了大事的,不过再怎么样,应该也有几分触动吧。
雍王温柔的摸了摸甄珠的头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他无所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而后回想着这个三儿子上辈子的情况,有一个专门跟你的敌人交好来坑爹的货,如今早早的就退场,对雍王来说,反倒多了几分放松,至少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有哪个糟心的儿子来跟自己作对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小四的生母居然有这种手段,明明上辈子生母都不会,一辈子安安分分的直到小四登基之后才在人前露脸,如此说来小四倒是比上辈子更聪慧一些了。
雍王漫无目的的思考着自己的子嗣,因为他知道这次圣上就要一废太子了,能不能把景王保住,就看之前自己的安排是不是起效了。他的整个假话都非常的简单,就是把选择题放在如今已经没有耐心的太子跟前,到底是放弃难得一次的机会一步登天,还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继续干着他的太子。
雍王并不小看太子,在他两辈子的记忆中,太子一直是他们兄弟之间最聪慧也是最能干的,可是那样的位子并不是能干不能干就行的,说到底有圣人这样的父皇在,他们之中自有低调再低调,十足的耐心才能最终摘到胜利的果实,就像上辈子一样。
这个世界是万般奇怪的,跟上辈子有许许多多的不同,可是就算那么多的不同又怎么样,万般不离其中而已,说到底匪夷所思的都是人心,不能言说的都是私欲。他已经开始忙碌在日后自己登基之后应该做的事情,包括摊丁入亩跟江南盐税,盐引等事,还有关于沿海的海禁,当然现在他需要更多的子嗣,而不是像上辈子一样去矮子里头跳个高个。
上辈子就是他心太软,所以才会给弘历扫清了一切的阻碍,可是从这辈子看来,上辈子的自己果然还是想太多了,因为自己兄弟之间的争斗因噎废食的,让自己儿子那么顺风顺水,只要这次他的朝廷不像上辈子一样动荡,那么这辈子他就可以有大量的时间去培养一个继承人。
雍王想了很多很多,多的时间飞速,多的他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甄珠,他的双眼直视的前方,整个人都好似没有在场一样,甄珠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里,而后一路成沉默到了宴会,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圣上不会让这样糟心的事情摊开在草原各族首领的面前。
雍王看着圣上喝了许多,而后庆王等人都被人抬着下去了,他看着自己吩咐的侍卫专门带着景王出去,之后收回了视线,圣上依然坐在上头,整个宴会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两,雍王起身要告退,圣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喝着苏公公送上来的醒酒茶。
“听说你院子里见红了?”圣上的脸色实在撑不上好,雍王觉得可能是京城里铺着的暗线开始动作了,所以圣上已经接到一些消息了。
“儿臣常年不在府中,府中事务稍有懈怠。”雍王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一味的承担下来了。
圣上忽然想起自己这个三儿子经常被自己赶去做哪些棘手的事情,单反是最苦最累最得罪人的活都是他承担下来了,圣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起身慢慢的走在台阶上,准备散散酒气,他走了三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脚下一软,而后身子就被人给撑着了。
圣人看向扶着自己的雍王,欣慰带着一丝感叹的拍了拍雍王的手:“父皇知道你辛苦。”他说完而后看向雍王,雍王的脸上抽了抽,似乎有些激动,不过之后倒是低下头,用一种克制的声音,开口。
“只要是为着这江山,不管父皇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不觉得苦。”他这句话说的感人肺腑,果然他说完,圣人就下意识的又拍了拍雍王。
雍王扶着圣人在大厅里走了一圈,两父子聊了聊关于对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