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雍王妃在内,还有如今被关押起来的年侧妃自己本身都觉得这件事情没办法善了的时候,雍王却轻描淡写的过了,甚至那些除了问题的侍卫等人,也不过是从内院掉到了外院,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纷纷闭口,甚至隔了三天就把年侧妃给放出来了。
“此次是王爷仁慈,既然无事便退下吧。”原本前来请罪的年侧妃这次连淡妆都没画,草草涂了一层的白粉,只是雍王妃却没精力去应付,她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会作此打算,不过她一向不怎么有自己的主意。
“请王妃明察,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年侧妃哭的梨花带雨,她的身姿因为瘦了几分,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宽的不合身,她一手捏着帕子一边抹着眼泪。
上头坐着的李侧妃小心的瞥了一眼年侧妃而后又偷偷观察了上头坐着的王妃,倒是什么都没说。
“好了,本王妃也累了,你且下去吧。”雍王妃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李侧妃倒是干脆利索的直接告辞了,年侧妃一手扶着丫鬟,踟蹰了一下,见着雍王妃真的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带着人离开了。
才出了院子,那年侧妃脸上的眼泪都不见了踪影,她不屑的稍微回头瞥了一眼,而后搭在七喜的手上:“不过是个老女人,有什么呢,我烦了这么大的错,王爷都不怪罪,哼,早晚!”她倒是没说出下面半句话。
七喜笑着恭维道:“这府里,又有谁能比娘娘更得王爷的心呢。”
“那是,行了回去吧,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错了,那人不是说只是有些助兴么,旁的太医肯定查不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啊。”年侧妃嘀咕了一声,她是找人帮着寻了一些东西来,不过那人说这玩意就跟虎鞭似得皆是食材,便是吃了也不过是多起一些兴趣,怎么到了王爷这边居然搞成这样,还有到底是谁砸的自己的头,到了如今都还不知道。年侧妃一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依然有些肿块的后脑勺,一边感叹幸好没伤着脸。
七喜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成只有笑容了,若是旁人看到肯定会觉得这人奇怪的,偏偏如今只有一个自说自话的年侧妃,一路回了院子也只有低着头跪在外头等着的八喜。年侧妃身边的人能留下的不多,如今时间最久的就是七喜跟八珍了,不过这两人为什么没被赶走,也不是因为年侧妃喜欢她们,不过是因为某些问题,不能让这两人走就对了。
李侧妃回了屋,打发了等着自己的二阿哥出了院子,就坐在桌子旁边一脸的沉思,白芷上前给李侧妃倒了一杯茶,伸手无声的推到了李侧妃面前。
“你说,到底是谁呢?”李侧妃抬头看着白芷的眼睛,“难道是咱们的计划露陷了?”
白芷慢慢的摇了摇头,而后视线转了一遍又回到了李侧妃脸上:“应当没有人知道,那东西是搁在珠少爷的屋子里的,应当没人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事的居然是王爷……”
说到雍王的时候,白芷的语速变的更慢了,李侧妃的脸色一凝,她们这些人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只是原本她正对着甄珠下手,照理说喊太医的应该是甄珠,可是偏偏最后养病的居然是雍王,不能理解。
“别慌,如今那个贱人都还活蹦乱跳的,咱们着什么急,算了且看看吧,到底是她命大。”李侧妃此刻只觉得一切事物都跟自己无关,只等着看戏。
白芷一见如此就不说话,只等着轮班的人来替了自己,而后她就低着头一路小步的出了院子,等着门口就见着一个同样走过来的老婆子,两人一个擦肩,再次分开似乎没有任何的交集。
雍王妃坐在上头,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些日子她渐渐地也能说找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喜欢找甄珠说话,而后给他一点照顾,平日里便是一向较为严厉的秦嬷嬷都不再阻止,既然如此红雀等人就只有前呼后拥的分了。
“应当是李侧妃那处搞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何就到了王爷的书房了,原本是因为二阿哥那处对着珠少爷有些误解,小孩子之间的争端偏偏侧妃娘娘硬是参了一脚,不过也只是一些黄连之类的东西,旁的倒是没怎么听说。”
雍王妃听完红雀说的话,转头看向秦嬷嬷:“可问过太医,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吗?跟王爷的身子有碍否?”
秦嬷嬷在一旁也很是疑惑:“该找的都找了,该查的也都查了,重啊里说原本不应当如此厉害的,那太医也说了,但凡换个地方都不会如此,偏偏到了王爷身上,有了如此效应,据说是因着王爷以往误食过什么,结果出了问题了。”
“背后的人实在太过厉害,可惜王爷又吩咐不让咱们再往下查,也不知道是因为是什么。”雍王妃说起这点倒是觉得很奇怪。
一旁的红雀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结果让雍王妃看到了:“有什么你便说,里头都是自己人。”
红雀忙跪在地上,而后轻声的提醒了一句:“旁的小的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就一点,咱们府里若是有这胆子的委实不多,应当是外头伸进来的手,若是王爷说不让咱们查,肯定是因为背后那人连着王爷都不敢惹,既然如此,能做这事情的就不多了。”
能把手伸进雍王府做些什么事情而不用负责任的人,还能有谁!雍王妃的手指瞬间就拽紧了!一旁的秦嬷嬷叹了口气,底下的红雀实在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明摆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