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是唯一的线索,叶寒不愿意如此放弃,与众人商议之后,由孙正调集十六名得力捕快,再加上四人,两人一组分守十个道观附近。他们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用守株待兔的笨办法,查清这些道观夜晚出入情况,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
高剑与赵影在荒野一战之后就以叶寒马首是瞻,对他的意见当然不会反驳。这个案子对孙正非常重要,关系着他的饭碗。
重庆府知府赵天禄限他十五天破案,破不了案就滚蛋回家,什么神探都将成为一场空。他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的情况,只能听从叶寒的建议。孙正与叶寒守登山观、高剑与赵影守三青观,其余十六名捕快分别受其余八座道观。
六月的夜比白天凉爽多了,却更加难熬,他们躲在树丛之中,蚊虫密布,全身都被蚊子光顾了。叶寒心事重重,全身处于紧张状态,没空顾忌蚊子,任其乱咬。孙正就尴尬了,不停地用手拍打蚊子,又不敢有大动作,真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一夜之后,叶寒与孙正、高剑与赵影一无所获,登山观和三青观根本就没有人出门,四人白白守了一夜。
孙正召集十六名捕快,听取了他们的汇报,也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小事情。比如:青衣观的何老道长年纪一大把,还是一名老色鬼,晚上还带女子回道观留宿之类;或者白云观一到夜晚就变成了赌场,人声鼎沸,却都与失踪案没有任何关系。
几人一夜未睡,只能先回去补完觉再说,叶寒回到客栈,让高剑和赵影先回房休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早一刻找到师姐,就多一份希望。
他走出客栈,来到街上,四处乱逛,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城西。这也是一处道观,叫天心观,位于一处山凹之中,三面环山,能够一眼看清所有建筑。天心观香火鼎盛,香客如织,有求子的、求财的、求医的等。
叶寒也跟随香客的脚步在道观里走了一圈。道观富丽堂华,三清像均是金色金子铸成,二三十名道士在忙进忙出,招待着香客。
叶寒站在人群之中听着香客们议论:“天心观在新观主李守正观主来了之后,越来越灵验,无论是求财,还是求医,甚至是求子,都是有求必应。”叶寒跟随香客在远处看了一眼天心观李观主,年纪四十岁左右,还真有一些道骨仙风的样子。叶寒见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遗憾地离开。
是夜,叶寒等人再次在草丛之中守夜,还是一无所获。叶寒开始怀疑自己决定是否正确,光凭一道符箓就把目光放在道观上面,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是,他真的没有其他线索,秉承错过也不放过的原则,只能硬抗到底。孙正再次召集捕快,还是没有任何所获。
“我们不如到天心观求张符,天心观的李观主有仙术在身,肯定能够给我们指点迷津。”孙正听取捕快汇报,并没有避开叶寒等人,其中一个捕快发牢骚,正好被叶寒听到了。
孙正正要呵斥,叶寒却阻止孙正问那位捕快道:“这位天心观李观主究竟什么来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你跟我说道说道。”这位捕快满脸胡须,年纪三十岁左右,听叶寒问起,看了一眼孙正,见孙正没有意见,就恭敬地回道:“天心观很早就存在了,据说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但是这位李观主是一年前才当上观主的,似乎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地过来的,具体从什么地方来的,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医术和卦术都非常厉害,有求必应,现在大家都叫天心观为天仙观,把李道长视为天仙。”
叶寒听完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触及到了大脑,却一时想不起来,顿时蹲在地上冥思苦想了起来。赵影看叶寒如此,突然灵光一闪道:“叶师兄,他是一年前才当上观主的,外地来的,符合我们的条件。”
“啊,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这时孙正也想起了什么。叶寒让他查一年之内道观挂单之人,却忘记了这位李观主是一年前当上观主的。
“走,我们去天心观。”高剑说完转身就走。“等等……”叶寒叫住高剑。“我已经去过天心观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天心观香火旺盛,我们大队人马过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高剑硬邦邦地道:“管他香火旺不旺,只要能找到师姐,什么都顾忌不了拉。”叶寒道:“我们已经累了两天了,先养精蓄锐,晚上再说。”孙正和赵影也都点头同意,高剑见没有人支持他,只能退了回来。
是夜,月明如昼,繁星满天,叶寒、高剑、赵影、孙正四人朝天心观而去。这次他们不打算守株待兔,而是准备夜探天心观,都换上了黑色的夜行服。
寂静无声的夜里,叶寒几人分四个方向潜入天心观。他们把轻功提到最高层次,小心翼翼地踏入天心观范围。天心观似乎就是一个普通道观,并没有会武功的人存在,所以他们的行动均没有人发现。叶寒甚至到了道士们睡觉的厢房,一一查探了。
这些道士白天接待香客,非常劳累,都睡得非常香。叶寒转了一圈,打算再查探一下李观主,就离开了。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钻牛角尖,师姐还等着他救命呢?如果天心观没有发现,只能换一个方向了。这个方向是什么,叶寒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是肯定与道观没有关系了。
叶寒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天心观李观主居住的地方,这是一个独立的房子,位于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