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东西?”方无视一双黑峻峻的眼睛立即瞪向姜荣,问道,“人呢?”
姜荣说:“刚刚我在查探神仙丸的下落,无奈没有任何线索,便跟许绍清在茶楼里坐着歇了一会儿。才坐下没一会儿,发现茶楼里来了两个人,这两人看着不像是安平县的,而且此二人行为十分鬼祟,看着便不像坦荡之人,我们便盯住了他。一路跟着,跟到了萧家后院门口,我们瞧见萧家有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出来了,怀里揣着一包裹的银子,也是偷偷摸摸的,觉得很不正常,我就上前将几人逮捕了。这包东西就是从那两个人手里拿过来的,人我也给带了过来,目前已经押到衙门大牢里去了。”
“走!先去县衙!”卓云听完后便大步往县衙方向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望着方大夫手上的纸包,说道,“方大夫,这药?”
方无视立即说:“这药自然是要毁了的,难不成我还能吃了?”
卓云忙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说,这药倒也不急着一时毁掉,都说要想研制出解药,就得从毒药下手。所以,方大夫如果不想碰这个东西的话,倒是可以让姚三妹去研制。”
方无视眨了下眼睛,一双乌亮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说道:“哎,我那徒儿可真是苦命,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就不歇息过。不过我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勤奋好学,吃苦耐劳,又天资聪慧,不愁不成大器!”
卓云干笑了一下,小心翼翼从方无视手里将纸包拿了回来,包好后,直接揣进自己怀里。
卓云带着姜荣跟许绍清刚刚赶至县衙大门口,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先跳下来一位丫鬟模样的少女。
少女霸道得很,跳下马车看见了姜荣,立即冲过来就指着他鼻子骂:“你你你,说的就是你!我问你,你将我们家小姐的药弄哪儿去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我就怕你了!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姜荣被骂得莫名其妙,见这丫鬟有些熟悉,又听她言语间提到什么药,她方才想得起来,怕就是跟刚刚那两个贼人做交易的小姐吧。
姜荣冷眼瞥了下丫鬟身后的马车,木然道:“那不是什么药,让你家小姐往后别吃了,对身子不好。”
小丫鬟厉害得很,双手掐腰,挺直了背脊骂道:“怎么不好了?哪里不好了?别以为你穿着捕快服我就会怕你,告诉你,等我家二少爷考上了,到时候可就是大官!大官你懂不?比县太爷还大的官!”
姜荣觉得这小丫头简直是无理取闹,不想再理会,只回头望向卓云。
卓云瞄了眼马车,见是萧家的马车,到底顾及着萧皓容的面子,便走过去道:“萧小姐,你若是不信,可以跟着在下亲自去牢里看一趟。”
小丫鬟跑过去一把将马车门帘捂住,很是戒备地望着卓云:“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家小姐是谁?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赶紧将我家小姐的药拿过来,否则,我就告诉二少爷去。”
许绍清悄悄问卓云:“卓大哥,这萧家是什么人家啊?怎么一个丫鬟都这么嚣张?胆敢在县衙门口撒泼,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啊?”
小丫鬟还欲跳起来骂,里面传来了一个尚算清脆的声音,但是清脆中还带着一丝沙哑,不若一般女子声音那般好听软绵。
那马车里的萧家小姐道:“几位官爷,不是本姑娘无礼冒昧,只是,衙门里的人无缘无故地毁了我的买卖,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如若不然,你们又跟山上的那些强盗有何区别呢?”
卓云道:“萧小姐久居闺阁之中,可能对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小姐不愿跟着去牢里一看,那么在下现在也不能与你说些什么。这样吧,此事姑娘兄长也知晓,不若姑娘先回去在家等着,等你兄长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说:“你说的是我们家二少爷?哼,我们家二少爷又追着二少奶奶去了涟水村了,哪里回得来家?”折身转到马车旁边,侧耳问道,“小姐,您瞧奴婢说得没错吧?就是他们抢了药,可还是不给。”
马车里面稍微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萧家小姐扬声道:“我原本不知事情原委,只是听丫鬟晓儿说,衙门里的人阻止了我的一场买卖,我追着过来,是想要问个清楚的。那药对我很是重要,既然几位官爷这么说,我便就跟着官爷去一趟。”
话闭,马车帘子撩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姿婀娜娉婷的女子。
女子身形若蒲柳般柔软纤长,穿着藕粉色的对襟长裙,胸前系着丝带,面上罩着面纱,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垂于腰际。只一个窈窕身影,便将来往路人跟许绍清那小子迷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萧家小姐纤纤素手搭在丫鬟晓儿手腕上,莲步朝着卓云等人走来,微微弯腰俯身行一礼道:“几位官爷,请前方带路吧。”
南梁朝廷的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格,寡妇可再嫁,守寡是心情,不守也是人之常情。被休在家的女子,也不会受到亲朋好友的辱骂指责,那些待嫁闺中的,时常也还是可以出来逛逛街的。
不过,有些家教严格一些的,教育家中女子出门必须要以纱蔽面。
萧家大小姐萧碧瑶跟着卓云等人往衙门里走,卓云问道:“萧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那两位商人的?”
萧大小姐萧碧瑶道:“我打小因为常练曲子的缘故,坏了嗓子,尤其是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