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反射性地要退后,无奈身后就是门板,她一退,就直接靠到了门上。
然后没等她把人推开,敖战就在她耳边开口了。
敖战为了不污染少女纯洁的心,还刻意用了很文雅的辞藻,解释了刚刚林茵想确认的事。
解释完后,他拉开距离,垂眸看着林茵,神情有些不自在,“明白了么?”
身为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要跟十几岁的小姑娘解释这种事着实是为难他了。
以至于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在跟林茵说这事的时候,他那白皙的脸上正泛着淡淡的红晕。
林茵刚刚之所以没立刻明白赵婆子的话是因为她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就算二柱子真被蛇咬了,第一反应也是手脚或者身上其他地方,哪想到好巧不巧的刚好就撞到那地方去了啊。
现在经敖战这么一说,林茵算是彻底明白了。
只是对她这个内心已经过了三十的女人来说,这事儿根本就算不得啥。
可站在她面前的毕竟是敖战,曾经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而且还听他说得这么文雅,她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呃,这……”她看了看敖战,垂下眼帘撇开视线。
敖战当她是害羞,不禁勾了勾唇,说:“好了,别说这事了,你一会儿……”
“没毒吧?”林茵抬眼打断他的话。
敖战条件反射般地回答:“没。”
林茵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毒就好。”
呃……
敖战看着她,对她这反应感到震撼。
什么情况?他想错了?这人刚刚不是在害羞么?怎么这会儿这么淡定?
既然确定没毒了,林茵也就不操心了,至于会不会让二柱子家断子绝孙,这事儿她是不担心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重生后给自己定的标准。
这次的事明显是二柱子不对在先,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她反抗的时机正好,还不知道被他们那几个男的怎么欺负。
既然他有欺负人有做坏事的心,那就该想到,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没事了吧?”林茵收起心思看向敖战,“没事我出去了啊,还要煮猪草。”
钱桂花他们在喂猪这方面比较讲究,说是熟食喂出来的猪瘦肉多。
所以她一大早起来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给猪煮,煮了之后再烧一家子的洗脸水,然后煮饭。
敖战这回是真不懂了,亏得他还浑身不自在,想着在这么个单纯的少女面前说这事儿实在龌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家竟然这么淡定,弄得他反而像个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的。
“没,没事了,”敖战看着她,暗吸一口气,一言难尽。
“哦,”林茵应了声,遂也没再看他,转身开门就出去了。
敖战喘着他那身老干部白背心倚着门框看着她进了厨房,无奈又好笑。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开了,周琼芳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敖战后便跟着进了厨房。
敖战敛起唇角的弧度,准备关门进屋,这时林丽从屋里出来往他这边看过来。
林丽昨天挨的那顿打着实太狠了,中午和晚上都躺床上的没出来吃饭,还是周琼芳端到屋里给喂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这会儿看到敖战就停了下来,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
敖战冷哼一声,给了她一个白眼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林茵刚好拿了撮箕出来装昨天下午就宰好的猪草,一听这动静便朝那边看过去,结果一抬眼就跟林丽对上了眼。
林茵被打得身上没一块好肉,今儿个就穿得长裤长袖。
林茵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来了,遂自顾自地到一旁装猪草。
林丽扶着门框死盯着林茵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干燥的下唇被咬出血了也没察觉。
“砰!”
又是一道关门声,刚刚才进屋关了门的敖战这会儿又出来了。
林茵扭头看过去,“小声点儿,吓到我了。”
敖战换上了t恤和肥大的短裤,径直走到她跟前,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伸手就要帮忙。
林茵小小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拎起撮箕就走了。
敖战看了看昨天被撮箕上的竹篾戳伤的手,无语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然后看也没看后面的林丽几步就跟进去了。
林丽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扶着门框的手越捏越紧。
吃早饭的时候,钱桂花跟林成风明显比昨儿个还要来得高兴。
为啥?因为这顿饭他们宝贝孙子帮忙做了。
米是他们宝贝孙子淘的,洋芋是他削的,蒜是他剥的,连豆瓣都是他从缸里舀起来的。
这可把两口子乐呵惨了,先是心疼了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些粗活儿了,然后就几乎吃一口夸一句,吃一口夸一句。
林茵听着这些差点没把饭给喷出来。
没错,这些事是她故意当着钱桂花他们的面说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夸。
为什么?
因为当着他们的面夸他们的宝贝孙子也是讨好人的一种方式啊。
敖战本来挺烦钱桂花他们一直喋喋不休的,但为了林茵,生生把心里的这股烦躁给压了下去。
因此,除去林丽跟周琼芳的不快,林家这天早上竟然难得地吃了一顿极为和谐的早饭。
吃过早饭,敖战跟昨天一样帮着林茵收拾桌子,钱桂花跟林成风劝他别做这些,无果,只好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