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特十三旅团的“纪律训练”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所有的士兵和军官这才发现,和“纪律训练”相比,之前的跑步,实在是太轻松了。换句话说,这纪律训练,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训练的第一步,相当的简单,也相当的不简单。
所有的小队长,被要求带领自己的小队,在校场上排队站好,克斯特还让所有的士兵,每人准备两个沙袋绑在腿上,然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指令发布了,没有更多要求就是只有一点,“不许动!”
刚开始没有士兵理解,都觉得“只是不动”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开始变得不那么简单起来。每个人都是类似的感觉,手脚开始有些抽搐,腰挺得没有开始那么直,汗水慢慢流进眼睛里,呼号着的刺骨寒风,还在呼啸吹过。所有人都第一次发现,在这么冷的风里,自己居然还在“哗哗”地流汗。
开始有些人忍不住了,有的人东倒西歪了,有的人抬手擦了擦流到眼睛里的汗水,即使是从小队里选出的优秀士兵,那些小队长们,很多都支持不住。每当这时候,面目可憎的营长的狗腿子的联队长们,就会挥舞着皮鞭,“啪啪”地抽在乱动的人身上。
那些皮鞭,都是德西克流入的上好野牛皮马鞭,沾了些盐水,抽在身上火辣辣的作疼,瞬间,吃到苦头的人,似乎受到了巨大伤害,猛地蹦起来。
被皮鞭鞭打过的人,还不得不继续爬起来,站好列队。
终于,仿佛过去了一万年之久,联队长下达了休息的命令,一群大汉,一个个跟累瘫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过了多久了?”所有人都在打听,联队长纷纷面无表情回答,“也就五分钟。你们的目标,是两个小时。”(注1)
“啊!”一阵阵哀嚎,回荡在校场上空,惨烈无比。
用克斯特的话来说,这叫练“站”,训练的第二步,是练“行”。
进行完了队列的训练,要练习队列的行进。联队长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很多的绳子,把每个小队所有人的一只脚,都用绳子绑起来,串成一串然后要求一个个小队,沿着校场统一行进。完全不适应的士兵们,不停地摔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联队长的皮鞭就又甩了过来,依然是沾满了盐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士兵们给折磨地够呛。
第一天的队列行进,基本上完全是一群人乱糟糟不停地摔倒、爬起来、再摔倒,皮鞭不停地飞舞,装盐水蘸皮鞭的桶,甚至都已经见底了。
联队长,累的胳膊都举不起来,正当士兵纷纷诟病联队长的残暴的时候,克斯特大人下了新的命令,“从明天开始,所有的贵族军官,都要加入训练!”至于挥鞭子的活,没关系,克斯特大人自掏金币,雇佣了五十个马车夫前来帮忙。马车夫别的不会,鞭子那一定是挥舞的极好的。
队列和行进的效果十分明显,看着一队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校场上时,克斯特感觉到自己的目标有了进展。
“为什么要让他们练习普通的队列和行进呢?”斐达不解的问着克斯特,在她的印象里,军队讲究的是战阵的配合,个人武技的运用以及,指挥官的能力。
克斯特摇摇头,“你说的确实是传统军队的方式,但是我们卡曼积弱,几乎不可能像德西克或者圣何塞一样,给士兵们武装到牙齿,或者组建大批的骑兵,就是那些铁木冲车,就已经耗光了我们的资源,所以我们的目标就要放在士兵上。”
“可这和现在的训练有什么关系呢?”
克斯特笑了笑,他四处看了看,然后弯腰,去旁边的树上折了一些树枝过来,然后把树枝分成了两堆。
“斐达你看,这一堆树枝,只有几根,他们每一根都很粗,然后这一堆树枝,大约有五十根,但每一根,都非常的细。”
斐达仔细看了看,确实如同克斯特所说,然后扑闪着大眼睛盯着克斯特,示意继续。
“你来试试”,克斯特把数量少的那一堆树枝推到了斐达面前,“试试看把它们折断。”
斐达伸手接过,轻松一折,树枝应声而断。克斯特又推过了另外一堆树枝,“试试这个?”
这一次可就不轻松了,斐达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把这堆树枝折断了。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克斯特问道,然而斐达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听懂。克斯特一捧额头,“天啊,你继承了精灵的武技,却也继承了精灵脑袋不打弯的特点,我再说一遍啊。”
斐达到底明白了克斯特的意思,一支军队的战斗力,随着士兵们凝聚力而提升,越团结的军队,可以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越为强大,这就是克斯特想表达的意思。
当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斐达开始主动帮着克斯特将它传达给几位营长,几位营长又把这个道理讲给联队长听,联队长把道理讲给小队长,小队长再拉着全体小队士兵传达这个道理,斐达甚至还记得把营地外面接受惩罚的格里菲兹等人放了出来,也将这个道理讲给他们听。
于是一时之间,十三团营地都流传着一个关于“几根粗树枝和一堆细枝条的选择”的故事,以至于克斯特早上出门以后,发现营地里的树,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眼见着就活不成了。
克斯特郁闷的想,那会怎么就会想起来就去折树枝呢!
解决了思想认知的问题,十三团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