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丫头到盐城了!”江成年听了手下的汇报,牵起嘴角笑了一下,道。
“顾家丫头?”张新安跟着江成年时日也不短了,是江成年最为信任的手下,他挥了挥手,让汇报的人下去,想了想,问道:“您说的顾家丫头可是梅龙镇顾家的?”
江成年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让咱家那小子那么上心的?”
“那是顾家二小姐?”张新安问道。
江成年笑着摆摆手:“非也!”
张新安疑惑:“据闻顾家只有两个女儿,不是顾家二小姐,那就是顾家大小姐了,可是她不是前几日病逝了吗?顾家这几天正在办丧事!”
江成年笑道:“这丫头藏的深着呢,若不是他们小时候流儿救过这位顾大小姐,并且把她带了回来,我也不会知道这么个小丫头身手那么好,小小年纪就能凭一己之力去救人,虽然她自己也受了伤,但到底人是让她救出来了,说实在的,当时我就看上这丫头了,她要是能嫁给流儿,那对我江家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啊!”末了摇头叹道:“这些年我也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两个人感情好的很,可偏偏……事与愿违啊!那丫头竟然跟唐震山的儿子订婚了,唉!”
张新安道:“儿女之事,不是他人能干涉的。”
江成年点头:“我也不是迂腐之人,这种事本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其实他们两个若是没有缘份也罢了,我不强求,可是……她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唐震山的儿子,她若嫁进了唐家,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尽管这样说有些对不起流儿,但听闻她病逝的消息,我除了有一些惋惜之外,更多的是庆幸,起码她不会嫁进唐家了!”
张新安宽慰道:“您这么想是对的,那丫头我也见过几次,不得了啊!”
“可是……”江成年道:“现在我怀疑,顾家的丧事是假的,那丫头根本就没死!”
“这怎么可能?”张新安道:“谁家会做这种假?明明人活的好好的,办场丧事说死了?这顾家世代都是读书人,这读书人思想最是迂腐,把名声看的尤为重要,这顾启明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那是一般人!”江成年道:“这顾家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再说那支铅笔,那可是流儿在顾大小姐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时流儿挑了好久,还让我给他参谋,最后千挑万选订制的,钢笔的内侧还写着顾大小姐的名字,一个影字!那可是这世间唯一的一支钢笔,除了顾大小姐,别人不可能有。”
“那……”张新安想说也许是有人从她那偷的,可是想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顾大小姐的身手他可是见识过的。
“那这个时候她来盐城干什么?”张新安道:“来投奔少帅?”
张新安摇头:“这个就只能等流儿回来,问问他了!”
“问什么?”江边流自门外进来,笑着问道。
“少帅!”张新安立刻起身道。
江边流急忙将他按着坐下:“张叔,都说没外人在的时候不必多礼,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江成年道:“是啊新安,你就坐着吧!”
张新安应着,坐下了。
江边流道:“爷爷,您刚才说要问我什么?”
江成年和张新安对礼一眼,江成年手掌朝下道:“你先坐!”
江边流依言坐下。
江成年慢条丝理道:“你昨夜一夜未归,听下人说,是有人来找你,你去接人了,接谁去了?”
江边流笑道:“爷爷,您这是明知故问啊!”
江成年装傻:“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你那么着急,连家门都没有进,就直接开车走了?”
江边流无奈:“爷爷,这样很好玩吗?”
江成年哈哈大笑:“好玩啊,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这个孙子,怎么说呢,出色是确实出色,比他那个文弱书生一样的父亲要强的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让他极为满意,但就是有一点,他太过喜怒不形于色,不管有什么事,表面上都是云淡风轻的,后来他发现,只有在与顾家那丫头扯上关系的时候,他才会有表情,所以他就以此为乐,有事没事就把那丫头拉出来说几句,好让他看看宝贝孙子脸上不一样的神情,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乐趣了!
坐在一边的张新安也笑了,这两年大帅基本上把事情都交给光帅了,他自己乐得清闲。这人一但闲下来,就还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干,这大帅给自己找的事就是逗少帅。
江边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爷爷猜的没错,的确是顾影来了。”
张新安道:“可顾家不是在办丧事吗?听说就是给顾大小姐办的,难道消息有误?死的是顾家其他人?”
“消息无误!”江边流道:“死的的确是顾家大小姐。”
“那怎么……”张新安不可思议:“难道这顾家真的办了一场假葬礼?顾启明这种读书人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江成年问道。
“私事!”江边流不想多说,又叮嘱道:“爷爷,您别忘了您曾经答应过我的,除了您和张叔,关于顾影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您可千万别忘了!”
“我知道!”江成年不满:“这么些年,我什么时候告诉过别人?你这臭小子,连你爷爷都不相信?”
“相信!”江边流笑了:“爷爷,我当然是相信的,就怕您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