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俩口守在旁边,听到大夫的叮嘱,忙不迭的点头,道:“田里的活儿有我跟老二去干,家里的活儿也有你娘做,老大你只管好好养伤。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要紧的,其他不需要你操心。”
见周倾抿着唇,没有吭声,大夫突然问了一句:“那房里的活儿呢?”
不是他想多嘴,他只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负责给病人把病治好就完事了。
没见哪个当大夫的还管到人家夫妻房事上头的,这管得也忒多,讨人嫌。
可这小两口实在是太不着调,在医馆都耐不住,能把床给折腾崩塌。
回去没人约束着,怕是房顶都能掀了。
房顶掀了,倒是不关大夫啥事儿,可若是这么折腾,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指不定又要崩裂。
就怕到时候,他们把责任推到大夫头上,怪他医术不精,治不好他的伤。
大夫这是担心病人的身体,也担心自己的名声,才不得不多这么一句嘴。
然而老俩口却被大夫问懵了,有些没明白这话是啥意思。
“房里有啥活儿啊?”黄氏茫然的张了张嘴,道:“就算房里有啥活儿也轮不到我家老大劳累,这不是还有他媳妇儿么?”
周老爹扫了一眼自家大儿子那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才回过味来。
都是过来人,还有啥不明白的?
周老爹觉得,这事儿是大夫瞎操心了。就哪怕现在老大对他媳妇儿态度好转了些,也仅此而已,断然不会她同房的。
他几乎可以打包票的笃定道:“这事儿更不必担心,我家老大是个稳重的性子,不可能胡来的。”
“那可未必!”大夫哼笑了一下,眼睛在周倾那张红透的脸上打转。
“周立,送大夫出去。”周倾被大夫看得浑身不自在,连耳根子都发热了,连忙让周立把人送出去。
再让这大夫多待一会儿,指不定把昨晚床榻事儿都给抖出来,这脸就丢大发了。
大夫离开后,甘霖端着煎好的药送了过来,“先把药喝了吧!”
等周倾接过碗喝药时,甘霖眼睛扫到他烫红的耳朵,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耳朵怎么红红的?难道是发热了?刚刚大夫不是来过么,他可有说什么?”
周倾呛了一下,耳根子更红了。
甘霖有些担心:“昨晚都没发热,按说今天应该没事儿了才是,怎么会突然发热了呢?那现在是不是得继续在医馆待着,暂时不能回家了?”
周倾把药喝完,舒缓了一口气,才道:“大夫说没事,等会儿就可以回家了,十日后来复诊。”
甘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发热吗?可有感觉头晕,发困,或是忽冷忽热?”
她也不确定发烧是不是这些症状,想伸手去探一探他的额头试试。
周倾挡了一下她的手,目光闪烁的看向别处,“没发热。东西收拾一下,准备回家吧!”
“好吧!”既然他执意说自己没事儿,甘霖也不好坚持去摸他头,便起身道:“你身体太虚,走不了那么远的路,还有这大包小包的也挺难拿,我去叫辆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