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希这边前脚刚踏出总裁办公室大门,后脚安伦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他进门也顾不上叫人了,立刻说道:“各位股东要召开董事会,现在正在到处找夫……余经理。薄总,你现在让她回去了,那董事会那边怎么办?”
到底是跟在薄浅川身边多年的人,遇到真正的难题时,第一时间还是想着要保薄浅川的。
余希现在是众矢之的,董事会那边要捉她认罪,以正视听。如果她现在不在,这股火只会冲着薄浅川来。
所以现在让余希回家,薄浅川相当于把所有的火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伦见薄浅川没有要把余希叫回来的意思,开口就有些急了,“薄总,那边急着抓人,听说老爷子也朝公司这边来了,要不然把余经理叫回来?”
一道锐利的目光倏地射在了他的脸上,犹如尖刀一般,伴随着有些怒气的声音,“你还记得,她是总裁夫人?”
“老板……”
薄浅川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眼神发狠,修长的手脚行走起来自带一股野性的性感。
深深的看了安伦一眼,说:“只要她一天是我薄浅川的妻子,我就不会让她成为饿狼嘴里的肉。”
高大的背影离开时掀起了一阵微风,像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安伦的脸上。
安伦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他一贯自诩为正人君子,有时看不惯薄浅川不顾余希在外拈花惹草的模样,可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想的却是把可怜而无辜的余希推出去面对狂风暴雨。
那一天,他分明还深深的同情着她。
“安伦,愣着干什么!”
一声低斥从前方传来,正是已经走到了电梯口的薄浅川。安伦不再多想,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前方多么的险恶,他都要学着自家老板一样,像个男人一样的承担。
装饰奢华的会议室内,坐满了二十几个年级超过50岁的老头子,每个人都是大腹便便,满脸的慈祥。
但是安伦却懂,这些人,肚子里的肠子绕起来可以绕地球十几圈,是十个他也没办法应付的存在。
薄鸿达还没有到,薄浅川一进了会议室就引起了一阵骚乱。
薄浅川气定神闲,他见惯了太多这样的场面,并不感觉到害怕,反而比平时气场更足,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傲气。
先前还闹哄哄的会议室,因为他的落座而彻底安静了下来。
“薄总,余希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都不出来给个交代,这可不像话吧?”有人立刻高声质问道。
薄浅川往后倒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有些放松的姿势,他下巴微微压低,看人的视线就充满了压迫感,嘴边的笑意更像是武器。
“她在公司,只会让整个薄氏都受到媒体的骚扰,我让她先回去,有什么不对吗?”
“在意公司的名声是好事,怕只怕薄总感情用事,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钻了空子,谋害了整个集团还不自知啊!”
振聋发聩的声音紧接着薄浅川响起,这个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股浓重的威压感。薄浅川抬眼看去,说话的正是一直不喜爱他的公司元老——鲁擎胜。
鲁擎胜今年57岁了,跟着薄老爷子一起打下了薄氏的江山,却因为年轻气盛的薄浅川继承了集团总裁,一直心怀不满,想方设法想把薄浅川给拉下马。
集团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鲁擎胜为首的老一派,时时刻刻紧盯薄浅川错处的,还有一派是以薄老爷子为首的年轻派,一直支持着薄浅川。
这两派势力一直相互抗衡,薄浅川夹在中间,有时也心力交瘁。
今天这事儿,算是撞到了牙口上了。
“鲁经理,话可不能这么说,无论余经理做了什么,她到底是薄总的老婆,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遇事要直接把老婆推出去挡刀,才是正确的吗?要是薄总真这么做了,我才觉得他不配做我们薄氏的总裁!”
开口反驳的正是一直支持薄浅川的财务部总经理,樊毅。他是个海龟博士,进入集团工作已经10年,年纪不大行事却十分的稳健,一开始他是看不上薄浅川的,直到后来才被薄浅川的手段和人品所折服。
他一开口,许多站在他这边的,也纷纷附和起来。
大家就老公是不是该把老婆推出去挡刀这事儿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时间难分胜负,直到一声咳嗽响起,大门推开,精神矍铄的薄鸿达站在大门口。
和薄浅川如出一辙的天生上位者气息,横扫全场。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神采各异的脸庞,现场就变得悄无声息。
“我来晚了。”
他大步进来,拐杖在他手里更为他增添了一分稳健感。
安伦立刻拉开了椅子,他坐在了薄浅川的身旁,坐下没说话,仿佛在等着大家继续讨论。
可是他一出现,刚刚还讨论的很激烈的那些股东,瞬间全成了哑炮。
老子不在的时候还可以欺负儿子,可是这老子来了,大家就有些怂了。
饶是一直咄咄逼人的鲁擎胜,在看到薄鸿达时,也本能的有些敬畏。他年轻时就是薄鸿达的属下,这么多年在薄氏混成了总经理,不是他能干,而是时间熬得够长。
薄鸿达从来都不拿他当回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大家怎么不说了,来,继续,我听听。”
薄鸿达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