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闭嘴,有事明天再说!”
心烦如麻的殷厉换好衣衫出澡堂,迎面见到元凛急匆匆走过来,还未开口就被心烦的殷厉打断,头一次见殷厉火气如此之大,元凛识趣抱拳告退离去,不敢打搅心烦吃了火药般的殷厉。
洗完澡的殷厉在府内游离浪荡,古代夜生活很单调枯燥乏味,信步游庭的殷厉手里握着贾西施赠予的玉佩,烦躁不安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丝毫没注意到屋顶上,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殷厉一举一动。
如同尘中仙子般的贾西施,并没有真正离去,从澡堂出来之后一直在屋顶,殷厉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至于为什么要赠予殷厉玉佩?贾西施自己也不清楚,内心一直告诫自己当时为了缓解尴尬气氛。
至于为什么今晚要来找殷厉,贾西施自己也是稀里糊涂,望着殷厉游离浪荡消失的背影,贾西施嘴角勾勒一丝难以言喻浅笑,几个纵身起落消失黑夜里,街道巡逻治安的府兵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人大胆外出。
“丽质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皇宫凤阳阁这边,李世民挽着长孙皇后突袭检查,正无聊逗赖着不走晋阳小公主的李丽质,起身恭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到来。
长孙皇后发现晋阳小公主鼓胀肚皮,很是心疼抱起晋阳小公主责备李丽质:“丽质,你把兕子当猪养吗?瞧瞧,你把兕子带的……”
李世民捋着龙须僵硬一下,长孙皇后这话有点过了,不过见到晋阳小公主胖了一圈体形,还真有那么一回事,李世民干咳一声,打断长孙皇后的责备。
李丽质低着头没说话,她哪有什么心情照顾晋阳小公主,她想吃什么就让如月去御膳房拿什么,只求她别哭别闹烦自己就是了,晋阳小公主胖没胖不在李丽质考虑范围,现在长孙皇后这么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李世民一语双关责备李丽质说道:“丽质,你今日朝会有点过了。”
长孙皇后牵着晋阳小公主,继续责备一声不吭的李丽质:“丽质,你今日朝会胡闹引荐殷县男执教治儿也就罢,可你公然朝会顶撞你舅舅,让他脸面至何地?”
李丽质抬起头不以为然说道:“父皇,母后,丽质只是实话实说,殷县男边疆抗击突厥险丧命,可有些人就是固执己见高人一等,处处加以阻扰寒人之心,丽质看不过眼实话实说罢了。”
长孙皇后还想要说些什么,李世民挥起手打断长孙皇后说道:“罢了,罢了,丽质,你真喜欢那个殷县男?”
李丽质被李世民这么直白的问话,俏脸通红一片含蓄不已低下头,双手无意识搅动着裙带扭捏着不说话,喜欢?李丽质自己也说不上,有时候李丽质都好几次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殷厉了?
开始只是同是沦落人对殷厉有亲切感,一直把殷厉拿来当退婚的挡箭牌,可是与殷厉接触一个多月来,渐渐对他了解越多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几乎每时每刻脑海里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自己是否真的喜欢殷厉?李丽质无数次自问都没有答案,从未谈过恋爱的李丽质,不知道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见不着想念,见着了又千言万语尽在拳脚之中,或许殷厉就是那么欠扁。
难倒这就是传说之中打是亲骂是爱?呸,李丽质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都怪他,害人精,惹祸精,他欠自己的一辈子也还不完,胡思乱想的李丽质脸越来越红,罪魁祸首全赖在无辜的殷厉身上。
得,见到李丽质这般羞涩含蓄不语模样,李世民已坐实了事实,对大病初愈逃婚逃到边疆的李丽质,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毫无办法,没什么政务之事繁忙的李世民,难得携同长孙皇后一家人团聚一起。
而宫外烦心的殷厉,游离浪荡到厨房这边,见到卖身入府的殷繁正清洗蒸笼,灵光一闪的殷厉唤来清洗蒸笼的殷繁,交待一番之后殷繁点头跑出去。
不消片刻过后,陆家三兄弟带着吃饭家伙跟随着殷繁跑来,殷厉拿起厨房内一个木盘,大小正好能盖住炖菜用的瓮,把木盘交给陆家三兄弟。
殷厉比划着木盘说道:“这里开个凿个口,找根竹筒铰接起来,周边塞一些布……”
殷厉直接把农村很常见的蒸酿米酒模型,大概在陆家三兄弟面前比划出来,让他们三人现场改造一下木盘变成蒸笼,用来蒸酿过来杂质的浊酒。
陆家三兄弟没有废话,拿起吃饭家伙按照殷厉要求,进行改造木盘变成蒸酿用的蒸笼,也没有废话去问殷厉做什么用,殷繁也没有闲着,直接被殷厉安排去把元凛买的浊酒全搬来,重新蒸酿一遍变高浓度的蒸酒。
“大哥,殷先生这是要干啥?”
“这么多酒要做什么?”
“甭问,殷先生大智,他做事有他的道理。”
陆家三兄弟完工之后,在一边歇息同时怪异看着殷繁把酒倒进他们改进的木盘,陆大郎轻声训斥好奇心的两兄弟,寄篱大户人家最忌下人私底下议论是非。
陆家兄弟们议论声,殷厉早就听到了,忙着蒸酒过滤的殷厉,懒得去搭理他们,把蒸包子用的布一层层盖在木盘,用来过滤高温蒸酿酒槽的杂质。
大火蒸酿浊酒香气飘出厨房,嗅到不一样酒香味的陆家三兄弟干咽着喉结,经过酒槽的滤布过滤,一滴滴透明光泽的酒出来了,殷厉用手接了一点尝尝,醇正的高浓度酒味回味无穷。
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