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这边,李承乾目睹了殷厉与长孙冲交恶的情景,随行的还有狗头军师杜荷,长孙冲被殷厉气得败走,都被李承乾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杜荷皱了皱眉头说道:“太子殿下,得罪长孙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还有必要拉拢此人?”
李承乾出乎杜荷意料,胸有成竹笑着说道:“为何不呢?”
杜荷愕了愕沉默下来,推测李承乾的用意,杜荷一时间有些想不通李承乾意图,为什么要去拉拢得罪长孙家的殷厉,这不是明摆着与长孙家作对吗?这对李承乾好像没有利益可言,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呢?
杜荷有些费解抱拳说道:“太子殿下,你确定要与长孙家交恶?”
李承乾望着远处好高骛远语气说道:“杜荷,摸清一下殷厉的性格与爱好,孤王自有分寸。”
李承乾没有解释什么,长孙冲什么性格,李承乾心里很清楚,殷厉今日彻底得罪他,还羞辱的如此彻底,以长孙冲的性格势必会不死不休对付殷厉,以殷厉现在的身份地位,肯定没有办法应付长孙家的发难。
如果长孙家真的发难对付殷厉,他自己出面干涉的话,无疑是殷厉欠了李承乾人情,欠了人情自然是要还的,这正是李承乾想要的结果,就是要在人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等殷厉羽翼丰满起来的时候,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杜荷没有在多问些什么,得到李承乾的交代抱拳告辞离去,李承乾为什么那么刻意拉拢殷厉?这个问题杜荷无从得知,既然李承乾有自己打算,他按照李承乾的意思去办就是了,不该问的还是少去问。
长安县平永坊贾氏府邸大宅院,贾天厚坐在大厅翻阅账本,账房先生捧着一叠厚厚贾府账本,贾府涉及产业很多,吃的,穿的,吃喝嫖赌几乎全都有涉猎,不但长安有产业,大唐境内各地也有不少产业。
贾天厚看了一会账本,把账本丢一边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说道:“方瑜,施儿又去拜祭她爹爹了?”
方瑜迟疑一会,如实禀报说道:“是的,容小的去找……”
贾天厚挥挥手打断方瑜的话说道:“罢了,方瑜,最近朝廷有何动静?”
方瑜一脸担忧说道:“启禀家主,朝廷最近没有任何动作,但方某发现大理寺调遣不少精锐府役外出,怕是朝廷方有何大动作。”
方瑜担忧也不是没有原因,前一段时间朝廷还大力清剿前朝余孽,可最近却消声遗迹似的,很难让人不感到奇怪,猜不透朝廷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贾天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若有所思眼神游离不定说道:“嗯,方瑜,你担心的并非无道理,最近都安分一些,没事你先下去吧。”
方瑜不知道贾天厚有什么打算,没有多问他不该问的领命应声告退,收拾账本转身离去,正好碰到心情大好蹦跳回来的贾西施,方瑜施礼见过贾西施匆匆离去。
贾天厚放下手里的茶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说道:“施儿,你又去拜祭你爹了?”
贾西施于贾天厚身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说道:“叔父,猜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贾天厚吹胡瞪眼说道:“只要不是见到你爹死而复生就行。”
贾西施见到谁?贾天厚丝毫不敢兴趣,心里很不满贾西施去祭拜她没用的爹爹,好男儿应死在战场,那像他死的那么窝囊?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贾西施识趣避开话题说道:“叔父,今日我见到了殷家的未婚夫了……”
嗤……
贾西施的话还没说完,喝进嘴里茶水的贾天厚,喷出一口茶水愕然望向贾西施,她见到殷家未婚夫了?那殷家最后一个苗失踪那么久回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贾天厚擦了擦嘴角茶水说道:“那你跟他说了退婚之事?”
贾西施双手撑着洁白下巴,自嘲一笑摇摇头说道:“退婚?为什么要退婚?没想到一直寻找的人就在眼前,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这奇妙的缘分……”
为什么要退婚?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贾天厚抽搐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摊手贾西施的额头没烧啊?贾天厚突然感觉今天的贾西施怪怪的。
贾西施拂开贾天厚的手,不悦地说道:“叔父,你这是干嘛?”
百思不得其解的贾天厚,怪异着脸打量贾西施说道:“施儿,叔父怎么瞧你今日怪怪的,退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贾西施正色说道:“叔父,你没听说过一句话,父债子还吗?退婚太便宜他了,更何况他现在身份不简单,又是当今长安县的县男,对我们大业有帮助。”
贾天厚闻言诧异说道:“哦?竟有此事?”
贾西施很明确点点头,从大漠阴差阳错被殷厉看光,追杀他坠落悬崖山谷,紧接着又在十里亭刺杀失败遇到殷厉,两次都杀不死他,最后便是今日认出殷厉是她未婚夫,有想法的贾西施改变了策略。
当然这些事贾西施一直没有告诉贾天厚,这么丢人的事贾西施也不好意思说,现在知道殷厉就是她自己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贾西施心里的梗消退了不少。
贾天厚迟疑了一会说道:“施儿,此人倘若真是朝廷当官,或许真对我们大业有所帮助。”
贾西施胸有成竹说道:“当然,这人还用得着,叔父,我做事自有分寸,更何况我和他还有一笔账还没算……那个,叔父,我乏了,先回房歇会。”
?
贾天厚不解望向逃似的贾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