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时间匆匆过去,战后的定襄恢复平静,安居于此的百姓见怪不怪,定襄属于大唐边疆之处,经常发生战事很正常,城外的尸体清理了足足三日,才算是把尸体清理干净,凝固的血污大地却无法清洗战后冤魂。
战后的定襄恢复平静却又热闹非凡,锣鼓齐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百姓洋溢着安居乐业笑容,这一次战役大败的突厥人,很长一段时间恢复不过来,定襄县终于不用在饱受突厥骚扰。
打胜战李靖等人没有喜悦,却是扎堆军营商议如何处置突厥俘虏,这一次俘虏了突厥战俘太多了,足足有三万人那可是不小的粮食开销,杀了势必引起周边小国恐慌,放了那就是放虎归山,这一下还真的伤脑筋了。
因为战俘这个棘手问题,三方争执数日各抒己见,程咬金主张杀了一了百了,李靖觉得此事上奏朝廷待判,尉迟敬德觉得招降成大唐子民,吵了数日没有结果的三人,最终臭着脸意见不合各自散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殷厉调养这些日子过得暇意,吃饱就睡,睡足就吃,吃饭有人照顾不用自己担忧,就是元凛亲自下厨的手艺,实在是让殷厉不敢恭维,有伤在身也只能将就应付了。
悠哉的日子很快烦恼紧随而来,快要回长安了,这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殷厉来说不是好事,回去那就意味着要如何协助李丽质摆脱婚约,这挖人墙角得罪人的事,还是得罪世显赫长孙家,要命啊!
元凛走进殷厉静养的屋子,打断殷厉胡思乱想:“殷先生,长公主来了。”
殷厉烦躁不已说道:“烦,睡着了,不……”
殷厉的话还没说完,屋外传来李丽质冷笑声:“好肥的胆,连本宫也不见了!”
李丽质带着如月进入静养的屋子,长公主的护卫识趣门外守着,元凛一脸无辜抱拳告辞离去,殷厉尴尬不已保持沉默,以免激怒李丽质又要倒霉。
如月搬来一张胡椅放到床榻边,李丽质直接挥退如月的好意,实在是不敢恭维胡椅跪坐习惯,这些日子李丽质慢慢适应了公主身份,连自称也开始变了,没办法,即将要回长安语气神态都要恶补。
殷厉尴尬抱拳说道:“见过公主……”
李丽质不耐其烦挥挥手说道:“行了,别来虚的那一套,你不烦我还烦。”
李丽质在如月窃笑目光之中,大咧咧坐到殷厉床榻,翘着腿单手撑洁白的下巴,好不容易建立起淑女形象,在这一刻全都崩塌。
行,不来虚就不来虚的呗,殷厉面色古怪问道:“公主殿下前来,有什么事?”
李丽质瞥了眼殷厉,冷嘲热讽说道:“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殷厉郁闷着脸说道:“我招惹你了吗?至于这么歹毒咒我?”
来气的李丽质瞪了眼如月出去,如月告退出去后用手揪着殷厉耳朵说道:“你挺有爱心呵?居然以德报怨去救那傻帽李泰,你以为自己是有九条命?还是活腻了?”
殷厉咧牙大呼痛:“痛…痛,轻点……”
生气的李丽质没有手软,狠狠揪着殷厉的耳朵,这家伙就是欠收拾长记性,要不是看他受伤虚弱没来打搅,战争结束当日就来教训殷厉了。
李泰执意要杀他,这家伙倒是好以德报怨就李泰,还是在危险重重的城楼救,要死就等他死了算了,皇室王爷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李丽质对于李泰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处处为他自己利益着想自私鬼,反而觉得他很厌恶,有时候李丽质甚至觉得,李泰死在城楼是最好的归宿。
消气过后的李丽质松开殷厉的耳朵,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殷厉太不懂得珍惜自己命,战场刀剑无眼岂是开玩笑的地方?最可恨的是他还以德报怨救李泰,自己小命都快没了,还去管别人的破事。
殷厉揉着火辣辣的耳朵,偷窥了眼近在咫尺生气的绝色美女,不敢对喜怒无常李丽质有什么非分之想,古怪着脸色说道:“你也太冷血了吧?好歹他也是你亲哥吧?”
李丽质恼羞成怒瞪了殷厉一眼:“非亲的,他妹……还痛吗?以后别那么傻了,凡事要为自己多考虑。”
李丽质变脸速度太快了,刚才还凶巴巴的样子,下一秒温文淑雅含蓄得如小女人姿态,殷厉内心直呼要命受不了,这是穿越夺魂后的人格分裂症?
殷厉呆呆望着含蓄羞涩般的李丽质,分不清那个是真实的她?只见她小女人姿态只管弄裙角,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让人难以形容。
心中一阵悸动的殷厉,脑海浮现一个荒唐想法,脱口而出说道:“你,喜欢我?”
“啊!!”
殷厉凄厉惨叫一声,把屋外如月吸引偷窥,不可思议伸手捂着嘴,当守门的护卫转过头要看屋内动静,如月及时把屋门关上,护卫们摸不着头脑。
“别,别,大姐,姐,姑奶奶,我错了,松手,断,断了……”
屋内,殷厉侧躺着左手拍床投降,李丽质擒住殷厉的右手反转后背,不管殷厉如何投降求饶就是不松手,擒住殷厉手臂的李丽质没注意到,她几乎在抱着殷厉的手臂。
李丽质的sū_xiōng很柔软,痛并快乐的殷厉崩溃不已,这等艳福享受不起,喜怒无常的李丽质,一言不合就施展擒拿手,殷厉算是怕了。
屋外如月惊慌失措阻拦道:“程校尉,留……”
程处默拂开挡道的如月,大咧咧推开屋门闯进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