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中明迎进家里,一进门,夏中明便道:“大正,你家里怎么变化这么大,都盖起楼房了!”
方仁正笑着道:“家里变化是小事,这时代变化才是大事。”
夏中明笑道:“大正,你这是发什么感慨?”
方仁正把引进屋,来到他个人的书房,请他坐下,才说道:“你都上大学了,还不了解一些情况吗?”
夏中明笑道:“一心只读圣贤书,哪像你现在都参加工作了,知道的东西多。”
方仁正道:“你在象牙塔里头,看的书比我多,又是在省城,关于下一步的情况,你一点也没听说?”
夏中明道:“你说的是我们以后工作的事情吧?现在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中专生是不分配了,但是我们是本科生,将来不知是什么政策。”
方仁正道:“也许你们还能赶上末班车,就像我赶上末班车一样,不过我想,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时代发展太快。”
夏中明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紧张了,万一将来工作不好找,我们去干什么呢?难道出外打工吗?那可是丢大了,上了半天学又去打工,还不如不上大学呢。”
方仁正呵呵一笑道:“那能一样吗?你也不要瞧不起打工的,你就是要进了政府单位,也是在为政府打工,是不是?除非你自己做老板。”
夏中明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听说你分到青阳镇粮所了,不错吧?”
夏中明还不知道他承包厂子以及做生意的事。他与夏中明在初中的时候学习都很好,夏中明初中毕业就去上了高中,而他则毕业后,被分到了临海市人民检察院,那可是风光了好一阵子,因为在老百姓的心里,检察院的牌子可不是一般的硬。
由于双方渐行渐远,方仁正与他之间也没什么交往了,不过夏中明进了临海市检察院后,也没什么发展,在他重生前也就是一个普通小干部。
此时,夏中明过来找他玩,也是因为假期无事,而方仁正又上了班,便过来看一看。
不料一来,才知道方仁正家里盖了楼房,这经济条件与原来大不一样了,他不由地感到吃惊,却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方仁正所带来的变化。
“我把张士涛叫过来,我们三人今天一起喝一杯。”方仁正与夏中明聊了一会儿,便给张士涛打电话,让张士涛过来。
此时,张士涛也正呆在家里头,接到他的电话,便连忙往他家里赶。一见到夏中明,他就羡慕地道:“中明,你考上临大了,学的又是法律,以后肯定进行公检法。”
夏中明笑了笑道:“你现在都在镇政府上班了,还来羡慕我,等我毕业的时候,都不知能不能找到工作。”
三人就说笑一番。方仁正就在家里炒了几个菜,买了啤酒,三人一起喝一杯。
张士涛就对夏中明道:“中明,大正现在发了,承包了两个厂子,在外面还有生意,你看他大哥大都用上了,这楼房也盖起来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比上他。”
张士涛把这话一讲,夏中明一时吃惊地看向他道:“大正,你不是在粮所干吗?”
方仁正笑了一下道:“我是在粮所干,不过做了一点副业,你不要听士涛帮我瞎吹,以后啊,还是要看你们两个的,士涛现在在镇政府,以后肯定是要走仕途,中明你上的是大学,以后进的机关比士涛还要高,你们都在机关单位上班,这个比什么都风光。”
张士涛却道:“大正,你可别说这话了,我在镇政府就是一打杂的,工资那么低,整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提拔遥遥无期,想想还是有钱实在,现在大家都向钱看,没钱寸步难行!”
张士涛参加工作后,也有了自己的感悟,不能说他说的没道理,因而方仁正只是笑了笑。夏中明听了,放下酒杯说道:“士涛,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大对,我们是一切向前看,而不是向钱看,我们还是要讲公平正义,我是学法律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钱有钱都一个样,你在镇政府里面,可是要想着为人民服务!”
张士涛不由地苦笑,心想夏中明现在还是书生气十足,等到他参加工作以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方仁正听了夏中明的话,倒是觉得他讲的很好,社会需要这样有热血的大学生,而不是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中明,我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将来走上工作岗位后,能坚持公平正义,为老百姓主持公道,让我们的国家变的越来越好。”方仁正举起杯子向夏中明敬酒。
夏中明豪情地道:“大正,我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俩人碰了杯子,张士涛感觉自己与他们二人相比矮了半截。方仁正喝完酒后,转头对他道:“大正,我们虽然是生活在大染缸里,可是我们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无论何时,我们都不能忘本,有人一当上了干部,就对老百姓吹胡子瞪眼的,这就是忘本了,脱下那身皮,其实啥都不是,我们要看破,不说破,坚守自己的底线,你先不要急着提拔的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待机会,我与马书记的关系现在不错,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想想办法。”
方仁正这样一讲,张士涛高兴了,忙道:“大正,我现在就是兢兢业业的,可是镇政府里头,哪个不藏龙卧虎,如果能让马书记支持我,那我就不怕了。”
方仁正道:“我下一步要去县里发展,到时候我跟马书记讲一讲,他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