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宴凤天怔了一下随后气急败坏的大嗓门喊道,把专心吃饭的小熊都惊动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大吃起来。
“我说,我想和戴睿堂离婚。”宴行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
宴凤天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儿子,半天没说话,真是撞坏脑壳了,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当初不让他嫁,他寻死觅活的要挟,终于嫁了现在又要闹离婚?他怒了!抬手就抽宴行的头,边抽边骂:“我打死你这个小崽子!老子当初费了多大劲才帮你促成这门亲事?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不让你嫁你偏要嫁?现在要离婚?门都没有!我告诉你,宴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啊?疼!爸你听我说!”宴行一边躲一边解释,宴凤天蒲扇一般的大手本就没怎么用力,打在他脑袋上倒也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说什么说?我不听!离婚你就不用想了,明天就叫戴睿堂来把你领回去。”宴凤天说完就走,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十分讨厌恃宠而骄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的人,可这是自家儿子他能怎么样呢?宴行从小被他娇惯坏了,脾气飞扬跋扈,这次必定是和戴睿堂吵架一时心血来潮回家来耍脾气来了。
在他心里,两个人无论怎么吵架,都不可以轻易说分手,说离婚,这是最伤人的。宴行当初那么喜欢戴睿堂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所以,他以为是宴行不懂事回家来闹,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所以才狠下心教训了他一顿。
宴行瘪着嘴,看着宴凤天的背影,心里都冤枉死了。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才不稀罕用。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离婚啊!
宴台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忽然伸手拍了拍宴行的手,“支持。”
宴台抿嘴一笑,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他还是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了,还是大哥好。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宴行回到房间休息。
双扇的红木门,上面是银质的把手,木质的雕花大床上挂着酒红色的帷幔,地上是深红色的地
毯,墙上贴着花样繁复的壁纸,阳光从半圆形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上投射出一个个半圆的光
影,推开窗户,外面是一个同样半圆形的阳台,一张小桌,一把躺椅,布置的十分舒服。
天色将暗,太阳落山,登高远眺,只见暮色四合,近处亮起了万家灯火,远处群山笼罩在雾
气里,朦朦胧胧,飘渺无限。宴行在床上滚了几圈,还是困意全无。旁边小熊已经打起了呼噜,
脸埋在羽毛枕头里,屁股撅起来睡的正香。他起身穿着柔软的拖鞋悄无声息的去找宴台,想要诉
诉苦。现在唯一支持他的就是他这个大哥了。
因为天色将晚,走廊里每五步便点着一盏漂亮的吊灯,宴行按照白天的记忆原路摸到了宴台
的房间,一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他抬手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进了去,“哥,我......”
宴行话说到一半,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的情形,只见白色的沙发上仰面躺着一个长相清秀
的男人,二十几岁的模样,身上衣服被扯开了一半,白皙的胸膛□□在外,而他大哥正骑在这个
人身上,双手按着这人的手臂,此时两人都一齐的看着他,那情况不言而喻。
他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宴台眼里*交织成的风暴仿佛要将人绞碎一般,回头看见闯进来的人是自家弟弟,才稍加收
敛。他的房间无论是敲门还是没敲门,没有他的允许向来是没人敢踏进一步的,所以他从来不锁
门。
谁知道今天就被宴行撞了进来。
“有事?”宴台黯哑的声音响起。
“没有!”宴行转身就走,眼角余光看见被他大哥压着的那个人正要起身挣扎。
哐当一声合上门,他拍拍胸口靠在门上,心说,真是太尴尬了。他抬脚想走,房间里忽然溢
出一声低低的口申吟,这声音直接将他钉在原地。他鬼使神差的转回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
同时心里吐槽,让他大哥知道自己听他墙角不知道他那面瘫脸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房间里,宴台压住蒋绿叶的手臂,在他脖颈间舔吻起来。蒋绿叶挣扎了两下不仅没挣开
反倒让宴台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就低声的叫了出来。
他表情倔强的仰起头,这种事他和宴台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他还要感觉耻辱?是同为
雄性被人压在身下的原因吗?不是!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卫,是没有资格和宴台在一起的,可这人却偏偏抓着他不放,让他无可逃避。
蒋绿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宴台感觉到身下的人放松了身体配合他就满
意的松开钳制着他双臂的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亲吻着他的下巴,脸颊,最后覆上那薄唇......
宴行在外面费了半天劲除了刚才那一声,就什么都没再听到。他有些好奇,两个男人到底怎么做?哎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甩甩头不敢再听下去了就悄悄的溜了回去,结果,一晚上春梦无边,早上他看着湿掉的内裤,都快哭出来了。
他要变得不正常了,因为在他的梦里谁都看见了,就是没见到一个女人。
早上,宴行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发呆,昨天被他大哥刺激的做了一晚上春梦,感觉太不好
了。半响他才挪动手臂想要起身,却摸到床铺上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