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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杰眼皮都没抬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方浩往沙发上一靠,从小看惯了某人的脸色,不以为意:“有心事?”

“我他妈能有什么心事?”他回答的不咸不淡,明明眉宇间就透这股烦躁感,说完喝了口烈酒,就闭目养神的状态。

“嗯…也是,什么都有了,就缺个爱情娶个老婆,再生一窝小魔头了,你这辈子也就功德圆满,可以寿终正寝了。”

他安静的让方浩有点头皮发麻:“少喝点,酒跟毒没什么区别。”

他始终懒洋洋的样子喝酒,大概半个小时了,方浩实在坐不下去了:“得,你慢慢享受,我还有事。”想到什么似地顿住往外走的步伐,回头问:“你妹妹回家了吗?我记得上次是她接的电话,两次去你家都没看见人,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

“难道那个小女人有毒?让你上瘾了不成?”郁杰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那次被他上.过的学生/妹指使他来问的,看来二人还真勾搭上了。

方浩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少废话,快说,我今天还有事。”

本来很好的兴致,被方浩突然提起管灵,全部破坏了。

郁杰站起身,紧抿着薄唇,双手插进裤兜,一副不愿多提的姿态擦着方浩身侧往门口走。

那几夜毒瘾发作,每晚与死丫头在一起,心口似乎装了不该装的东西,竟然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来,这种感觉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看来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意志果然是最薄弱的,他可不想戒掉了毒瘾还得戒不该有的东西。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牵绊他,他一向理智,有些东西玩玩儿可以,不可上瘾。

“喂!我说,你这恶魔不会把你妹妹卖了吧?什么送国外读书去了,我看是卖/国外去了吧!”方浩急忙跟了出去。

某男人刚才还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在听见方浩提起管灵后立马变了脸,眸子一沉,转头冷冷的瞄了眼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比卖了还惨。”

说完大步的往车走去。

“喂!喂……!”方浩只能对着车屁股低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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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杰回到家,下车便看见管灵瘦弱的身影站在一堆积雪旁,用铁锨吃力的铲着雪,看她干活认真的样子,一下就联想到,她是为谁甘愿受的苦,她是为谁像狗一样活了几个月。这样越想,心口就越是不太舒畅。

看来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再逃跑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她是想用行动替姓楚的那小子求情,她还是愿意像狗一样的活着。

也许是眼神比这冬天的寒冰还要冷的缘故,管灵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盯着她,存在感很明显,本能的转过身,当看见是郁杰时,又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明明这么好看的人,她却不太想再看他,无法躲避的对视,也只把视线落在他脸上五分之一的下巴处,即便是这样也会让她觉得冷,想要逃避。

她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才退烧的缘故,她的排斥还是这么明显,那一声枪响,似乎再也找不回她害怕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愤怒,忘记了自己内心的忠告。

对着她缓缓的伸出修长好看的右手,他连下命令都不愿开口了,他霸道的希望只要自己一个姿态,死丫头就能乖乖的靠近他,收起所有该死的排斥神色,立马乖乖的在他面前。

看着这只手,管灵有些颤抖,从昨天开始他已经习惯用这个姿势命令她过去了,本来准备向后挪的脚,硬是被她制止了。

就在郁杰耐心用尽之时,她还是咬着牙走了过去。

胡子不在郁宅了,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吩咐,要处理了所有和郁丰集团有纠葛的人,楚子风一家也在其中,她想用行动提醒他,曾经他的承诺,她甚至天真的希望他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他这次是被舅舅陷害染了毒,下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不希望他再去伤害别人了,她天真的认为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他了。

乖巧的走到他的面前,就像孩子似地把手伸向了大掌中,以前爸爸妈妈向她伸手的时候,她都会把手放上去,全世界的孩子统一的动作。

本来准备收回手的郁杰,被她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

他只是命令她过来,没有要牵手的意思,身体却没经过大脑的指挥本能的握住了掌中的小手,手心的触感不是很好,这只手比他的要粗糙许多。

这个触感让他再次愣了愣,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冷着俊脸拉着她往屋内走。

来郁宅12年了,这是第一次被他牵着走,虽然他的手心很暖和,她却并不感觉温暖。

二人携手走进屋内,正在大厅忙碌的严嫂有些傻眼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郁少,您回来了。”

郁杰冷冷的嗯了声,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放开管灵的手,边往沙发走边对着严嫂吩咐:“明天会安排几个佣人过来,以后郁宅内的所有杂事,你给他们分工。现在去把小姐的房间收拾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

管灵远远的立在大厅中间,听完他的吩咐,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冰凉的双手沁出了汗水。

也许是因为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许一鸣倒地的地方,让她联想到,他解除了跟她的约定,不让她住狗舍了,是不是楚子风一家人已经不在了?她跟楚子风只是一场误会,他竟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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