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掌管司机处密简司。他怎么可能去参加官学的学子选拔呢?
整个上午,公子清浅一直在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密简。
“公子!三皇子来了!”姚童进来禀报。
“请坐!”公子清浅施礼道。
“今天的官学选拔太精彩了!”三皇子坐在了茶桌旁眉飞色舞道。
姚童给三皇子奉茶。三皇子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
公子清浅微笑着看着三皇子,等着下文。虽然他的桌子上放着今天所选之人的名单,但是有关的具体细节,他还是想了解一下。
“往常太学里是少有寒门的。今日偏偏有两个,而且都是学富五车。”
“一个是谢家举荐的张浩;另一个是季府送去的梁子成!”公子清浅接着道。
“正是!”三皇子的眼睛看了一下公子清浅的几案,然后他站了起来。
“那两个人抢了所有士族子弟的风头!最后,张浩竟然拔剑相向。吓得梁子成躲在了柱子后面!哈哈!哈!”三皇子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忍俊不禁。
“皇上最后是如何决断的?”公子清浅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之处。他只关心最后的结果。
“嗨!说来也可惜!父皇顾忌士族各大家族的利益,所以只给了他二人京城最末等的官职。”三皇子坐下后叹了口气。
“能留在京城任职就不错了!”公子清浅当然了解内幕。寒门即使被选拔上来,也都是最末等的官职。这是皇室和各大士族世家心照不宣的事。就算是皇上想重用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梁子成在户部挂个文职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他在官学选拔时出尽风头,所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那些太学里的士族子弟凡是遇到他的都会毫不留情地痛扁他一顿。
最后,他只好在户部的一个小仓房里住下来,尽量少出门。
公子瑾阑听到了这件事,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公子!要不要去帮他一把?”枫炎也觉得这个梁子成太窝囊了,好歹他也是公子带回来的人。他在外面受了气,于公子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不必!这是给他的一个警告!”公子瑾阑当时在官学选拔现场上看到梁子成口若悬河地表现,就知道他日后要吃苦头了。
这梁子成也不傻,难道他是故意而为?公子瑾阑暗地里琢磨着。
梁子成这么做可不是想出风头。他只想看看这京城里的水有多深。现在他算看明白了。自己要想有出头之日,还得依靠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没有派人来就说明还不到用自己的时候。所以梁子成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做事,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张浩一直住在谢家。他的功夫还说得过去。所以那些找茬儿的世家子弟并未在他的身上占到丝毫的便宜。
谢含对张浩和梁子成在官学选拔上的事儿也有耳闻。他告诫张浩行事要低调些。张浩嘴上答应了,可是私下里还是我行我素。结果可想而知,他在一天夜里被人打残了一条腿。
枫炎听说了这事儿后便去问公子瑾阑用不用去保护梁子成。
“不必!”公子瑾阑冷冷地答道。他知道梁子成和张浩不同。梁子成把自己躲藏的很好。那些士族子弟见他如此的懦弱,便不再理他了。
柔心不明白他们如此看重此人却不伸手帮他一把?她永远也看不透公子瑾阑的心思。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公子清浅。
“公子要不要除去此人?”含光看着公子清浅在梁子成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问道。
“他只是一届文人,也许将来对社稷有用。这样的栋梁之才杀了可惜,留着吧!”公子清浅的话使得含光对他敬重有加。
“那魏无镜之事?”
“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放下吧!”公子清浅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含光拱手退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公子清浅其实是心累。他同样对魏无镜的死心存疑虑。难道柔心的身世和魏无镜有什么关联?可是母亲临走时只字未提柔心的身世,根本无从查起。
柔心这会儿正在和高玥在小厨房里忙活着。公子瑾阑去了季府。他只带着途安前去,枫炎留在了家里。
“枫炎!帮忙看着火!”高玥的脸上白一块儿,黑一块儿的。枫炎看了想笑,却憋住了。
柔心在烙饼,高玥自然帮着揉面了。枫炎将灶火烧得旺旺的。
“枫炎!把火压住,不然饼会糊的!”柔心看着快冒烟的锅只好浇了一瓢水进去。
这火烧起来容易,怎么压下去呢?枫炎皱起了眉头毫无办法。
“让开!”高玥拿着瓢往炉灶里泼水。火势果然小了许多。
“这个法子不错!亏你想得出来!”柔心边夸高玥,边和她笑着继续做饼。
枫炎呆了半晌,看着湿淋淋的炉灶摇摇头出去了。
柔心、高玥和枫炎三人吃着蔬菜卷饼,喝着汤吃得正香。突然公子瑾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吃什么呢?”
枫炎赶紧把踩在石凳上的脚放了下来。高玥拿着吃了一半的卷饼站到一旁。柔心也站了起来。
“给我也弄一个尝尝!”公子瑾阑坐在了石凳上看着柔心。
柔心只好给他也卷了一个饼。公子瑾阑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大家都坐下吃吧!”公子瑾阑喝了一口柔心给他盛的汤道。
谁敢和他一起坐着吃饭哪?况且途安就站在公子瑾阑的身后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