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自从得知公子清浅离京来寻她,一连几日都失眠了。
那只小松鼠见柔心不来喂它食物,便自己跑到了柔心的身边。
柔心拿出果子喂给了小松鼠。柔心蹲在地上看着小松鼠吃得欢便道:“我好想回去看看!但是又怕他们之间真的像魏无镜说的那样,你说我该怎么办?”
“忘掉他们不是更好吗?”主持走过来道。
“见过主持!”柔心冲主持施礼。
“有些事的发生不可避免!姑娘何不看得淡一些呢?”
“发生过的事我怎么可能轻易忘掉呢?我既忘不掉,也抛不下!”柔心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嗨!烦恼都是自找的啊!”主持见劝不动柔心,便兀自离去了。
那天夜里下了场大雨。魏无镜也因为纠结于放不放柔心回去而立在门口任雨湿透了衣裳。他知道就算自己放柔心回去,她也不会透露自己的行踪,可是他就是不舍。
魏无镜病倒了。他发高烧昏迷三日。醒来时发现柔心坐在床脚倚着床柱睡着了。她的身前还放着药碗。
魏无镜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虚弱无力。
主持做完早课进来了。他扶起了魏无镜并告诉他,柔心姑娘守了他三天三夜。
魏无镜喝了小沙弥送来的热粥后觉得好多了。
“你和她倒底是什么关系?”主持问道。
“结拜的兄妹!”魏无镜苍白的脸上有了生机。
“仅此而已?”主持对魏无镜的回答颇感意外。
“她的性子和我母亲有点相像。”魏无镜的眼中露出了温和的目光。
“原来如此!”主持终于明白了。
“那你不如放她离去!”主持说完就走了。
魏无镜注视了还在熟睡中的柔心许久,叹了口气。
要依以前的性子,魏无镜就算是杀了柔心,也不会放她回去的。
可是自从魏无镜来到了这大昭觉寺以后,他的性子有所改变。本来已经看透了一切的魏无镜,倒是对这佛门产生了兴趣。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以前的魏无镜看来只是一句笑谈。而如今,魏无镜居然觉得人还可以这样活着。这样活着不累!这是魏无镜最初的体验。
“你怎么不趁机逃走?”魏无镜在柔心醒来时问道。
“你醒了!”柔心一脸的欣喜模样。
“你现在要是逃了,我也未必会去追你。”魏无镜说得很实在。
“你是我的兄长,生了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怎么能抛下你呢?”柔心的话使得魏无镜想起了他母亲死的那一刻,他发自内心的悲鸣:“你怎么能抛下我呢?”
“你怎么了?”柔心发现魏无镜失了神便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往事。”魏无镜闭上了眼睛。母亲的死,是他的一块心病。
“你的病刚好!还需要多休息!”柔心扶魏无镜躺下了。
魏无镜心中的恶暂时被柔心的关爱和主持的佛心给压制住了。
但是一个人内心的恶不是几日之功便可拔除的。多年的积习和性情还是会不自觉地显现出来。
魏无镜的身子渐渐地好了起来。他开始琢磨如何利用柔心杀了公子瑾阑为阎良报仇。
柔心根本就不知道魏无镜在想坏主意。她还和往常一样的为寺里做些事,照顾着魏无镜。
魏无镜已经联系了微鸿组织在此地的铜主,让他给公子瑾阑送消息。
公子瑾阑收到了魏无镜的密信,让他在三日后独自一人去邵陵郡的大野山与自己一决高下。如果公子瑾阑赢了,他就把柔心还给他!
“枫炎!我要出门几日!这密信明日你看了之后毁掉!备马!”公子瑾阑说完就站了起来。他取了自己的剑挂在腰上。
魏无镜来到寺里的后厨看着正在那里忙着的柔心。
“菜还没好呢?”柔心以为魏无镜肚子饿了,来找吃的。
“我要去邵陵郡的大野山!你给我包几个馒头!”魏无镜拿起屉子上的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柔心拿了一块干净的麻布给魏无镜包好馒头递给他。
“去干什么?”柔心在围兜上擦了擦手,然后看向走到门口的魏无镜。
“我让微鸿的人各自谋生!但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魏无镜说着走出了厨房。
柔心见魏无镜没有隐瞒自己去哪里,便信了他。
魏无镜下了山后和铜主惊痕接上了头。惊痕要和魏无镜同去。魏无镜却说,这是他为微鸿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再无微鸿,也无金主了!
铜主惊痕不好违拗魏无镜,只好将他的马牵了过来。魏无镜翻身上马而去。
公子瑾阑也骑着马赶往邵陵郡。他知道这是魏无镜和他的决战。这也是营救柔心,抓住魏无镜的绝佳机会!
但是公子瑾阑却没敢直接带人前往。他只是临上马时让枫炎晚上的时候将密信的内容传给公子清浅知道。
公子清浅确实是在那天夜里接到了公子瑾阑派的盯梢他的人送来的密信。按理说他不该那么快地收到消息。这一切还是源于途安的心细。
途安忙完事务后听说公子瑾阑独自一人匆匆骑马离府。他觉着不对劲儿,就到前院去问枫炎。
枫炎说公子留下一封密信让他晚上打开看,并且还让他把信上的消息告知公子清浅。
“公子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了,把密信打开!”途安伸手管枫炎要那封密信。
枫炎摇摇头说:“这离天黑还早着呢?”
“公子这时离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