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元圆真的有意要用三妹的绢帕作为自己的绣品欺瞒祖母,元圆又怎会当时便告诉祖母那是三妹的绢帕呢?”
这话一出,本来对福元兰信服了三分的老夫人动摇了,缓缓点头。
“不是的!”福元兰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连声道,“元兰本来亦是想不明白二姐为何主动要了元兰的绢帕,在祖母面前又忽然变卦。昨夜一边诚心摘抄女诫,一边思来想去。”
她突然悲切地扭头看着福元圆:“二姐莫不是嫉妒元兰绣艺出色,又担心被祖母发现拿了元兰的绢帕,才故意陷害元兰?”
“……”
福元圆默默地回视福元兰。
这都能强硬掰扯过去,你咋不上天呢?
她深吸一口气:“祖母,若是像三妹所说,元圆因为嫉妒她的绣艺而存心陷害。元圆可以自证清白,还请祖母定夺。”
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海棠银边烟紫色缎面抹额:“这是元圆亲手为祖母绣制抹额,希望祖母会喜欢。”
老夫人接过抹额,细细一看,不由得双眼微亮。
好一副海棠银边烟紫色缎面抹额!
那两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就好似刚被春雨浸润过一般,美得仿佛伸手可得。
“这是你亲手绣的?”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福元圆肯定地点头:“虽然手艺不算上佳,但却是元圆一番心意,还请祖母笑纳。”
福元青和福元华均走过来打量,当看清楚抹额时,两人眼底同时闪过震惊。
不可能!
福元圆的绣艺怎会这般出色?
简直远远甩福元兰几条大街!
福元兰跪在地上,并未亲见抹额,但屋里的气氛异常沉默,让她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