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采血的太医白广荣资历深厚,眼神更是毒辣,一针见血的指出此不知名的毒不但罕见,其毒性更是古怪异常,凶猛的能让血液变的暗红凝固,但人不会立即致命的原因是此毒会慢慢地渗透至全身血液,才能让人因血液功能失效而死亡。从这血液外观的情况来看,这洛大小姐恐怕也就剩半年的寿命了。
南宫霸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让白广荣为自己把脉看诊,在得知自己并无异常后,庆幸之余又满脸失望,看来这神仙水并非圣药,也不是什么都治,最起码毒解不了。他摆摆手让太医们下去,又命人将洛铭萱送回了相府,自己则起驾去了凤鸾宫。
皇后正派人留心着南宫霸这边的动静,听闻小宫女来报南宫霸过来了,当即梳洗打扮,差人去准备备茶点。这边香茶方一上桌,那边南宫霸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皇后连忙率人接驾行礼:“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南宫霸不耐烦地挥挥袖子:“都起来吧!”
皇后向宫女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都心领神会地轻轻退了出去。皇后这才缓缓站起,轻移到南宫霸旁边,柔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还未上早朝就不高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皇上生气了?”
南宫霸闷闷地吐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个洛铭萱,我原本想用她的血做药引,哪知道她居然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这神仙水快喝完了,上哪还能再找啊!”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是吗?既然对皇上没用处,那臣妾恳请皇上追究她当朝退婚,藐视天威的大不敬之罪。如若不是她,达儿怎会两天还未清醒不能出门,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而这洛铭萱大婚当日被掳已令皇家颜面尽失,她竟还敢撞震天钟诬蔑太子,此等嚣张女子实在是东裕之耻,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南宫霸听了连连摇头:“不可如此莽撞,眼下洛铭萱的事在皇城内议论纷纷,朕如果在风头浪尖上动她必会引起非议!”
“那,”皇后顿了顿,略带神秘地开口:“再给她赐门亲事如何?”
“嗯?”南宫霸一怔:“皇后是什么意思?”
“把她赐婚给煜王做正妃,反正她也活不成了,如果她死了,就可以治煜王毒害王妃的罪;如果煜王不接受,就可以治煜王抗旨不尊的罪。”皇后阴测测地说。
这南宫霸十分忌惮南宫煜,因为南宫煜手中有东裕国近六成的兵权,自幼就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为人沉着冷静,用兵如神,在东裕人心中声望极高,而且在战场上身先士卒,事必躬亲,曾有过为救小兵而受伤毁容的经历,因此极受武将爱戴,被尊称为“鬼面战王”。卧榻一侧岂容他人酣睡,有这么一个功高震主的弟弟,南宫霸又怎能放心。所以他处处打压煜王,给南宫煜找不痛快,而南宫煜常年领兵在外,又不忍心内燃战火生灵涂炭,所以对他的小动作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不予理会,但结果反而更让他得寸进尺,经常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找茬治罪。
而皇后此法也够阴损。一方面,在世人眼中,明面上给足了洛铭萱面子,为她做了补偿,体现皇帝的大度与善良;另一方面,娶一个大婚当日被掳走而后又退婚的毁容女子做正妃,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天大的侮辱,更别说是东裕战神煜王爷,正好添添堵,并且洛铭萱也活不长了,还可物尽其用治他暗害之罪。一举两得。
南宫霸反应过来后当即决定下旨:将洛铭萱赐婚于煜王南宫煜。
洛铭萱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在回相府的路上,不过她也决定,应该加大报复力度了,原主以前吃了近十年的苦,不让他们一一尝尝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