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之後,不知道聂老头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的,他问我说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吊死男人的尸体。【92ks. 】我一听这时候去看尸体,心里有些发悚,我觉得即便已经经历这麽多了,可我还是没有习惯这些事情,聂老头说就是去看看,也确认下我梦見的倒底是不是。
最后我也不好推辞,就和他去了,我推着他坐电梯下去。在电梯里头,聂老头忽然问我说我很怕坐电梯,他见我有些不安的样子,这事一说就會很长,我和他说被吓到过,所以就不大敢坐了,聂老头说他也被吓过,只是他坐轮椅除了坐电梯之外,别无选择。
下来到一楼之後,高主任和另外两个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等在下头,从电梯出来就是高主任换了我来推聂老头,我见着架势。高主任应该是聂老头一手扶上来的。倒是殡儀馆馆长很少见他露面,大多数时候都是高主任在发号施令。看来高主任才是掌权的那个了。
去到冷藏室,我们都进去了,这事聂老头也没瞒着他们,而且也瞒不住。毕竟殡仪馆这边还是要有人打点的。进去之后保镖将门关上,之后他们轻车熟路地到了既定的冷柜前将冷柜拉开,高主任推着聂老头到跟前,聂老头让我也过来,我看见果然和梦里一样的那个中年男人被冰冻在冷藏柜里,脖子上的那一道勒痕清晰无比,聂老头单单看我的反应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没有再问是不是。
就在我看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唤我,那声音像是生怕别人听见的很小声的呼唤,而且我觉得离我很近。我于是转头看了看身后,身后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在我转头的时候,又听见有人喊了我一声,我这才留意到,这声音竟然是从我身边的冷柜里传出来的。
意识到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之后,我愣是吓了一跳,聂老头见我回头再看,问我说这是怎么了,而我已经将手伏在了冷柜上,转过头问聂老头说这里面的是谁。聂老头看看我,然后朝身边的保镖示意,接着我就看见其中一个保镖到我身旁拉开了冷柜,冷柜被来开,里面的尸体也就跟着显现出来,当我看见这人的时候,我却愣住了,这是黄伟伦!
我看向聂老头,高主任说因为他的案子还没有完结,所以尸体就一直冰冻在这里,我看着高主任,说黄伟伦的这案子不是已经定为自杀结案了吗,高主任说警局那边是这样的,可是施虎这边还在查,他说施虎特地和他们打过交代,黄伟伦的尸体要留着。
我没见过黄伟伦的尸体,只是在施虎处见过他自杀后拍的那些照片。聂老头却看着我,问我说我怎么会想起问这个柜子的,我正要回到,却隐约看见聂老头的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好像附身在聂老头耳边一样,然后我就看见聂老头忽然转过了头去,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而他一回头就刚好看见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立刻冲着我急切地说:“你看了是不是,你看见了。”
我点点头,说他也感觉到了,聂老头才说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脖子上吹气这才惊觉的。高主任和保镖说送聂老头出去,聂老头就没吭声了,他和我说我想知道什么就问高主任吧,有什么也和高主任说,他会转告给他的。
于是很快冷藏室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高主任,我看着黄伟伦的尸体,想起的却是好几次他站在客厅里的情形,一时间又是为他可惜,又是迷惑,为什么他也会到我们家来?正想着的时候,高主任和我说施虎他们应该没有和我说过吧,黄伟伦身上有特别的地方。
高主任边说着就边将黄伟伦肩膀上的衣服给拉开,我看见在他苍白的肩膀上有一个几乎呈黑色的印记,高主任为了让我看的明白些,将尸体抬起了一些,我才看清这竟然是一个手掌印。我说他身上怎么会有这印记,高主任才说,这是黄伟伦跳楼的真相,很显然有“人”在后面推了他。
当然高主任说的并不是人,只是一种代称,因为没有人会在推了他之后,他的身上会留下这样一个痕迹,很显然是缠着他的那东西干的,可又是什么东西缠着他以至于最后葬送了性命。高主任给我看清了之后就把尸体给放回去了,然后替他整理好了衣裳。我说施虎还真没有和我说过他肩膀上手掌印的事,我问高主任他们还知道有关黄伟伦的什么。
高主任却神神秘秘地和我说,不知道我看过黄伟伦的现场没有,我说我看过照片,高主任说我有没有留意一个细节,他的现场没有很明显的血迹。我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问说难道是因为楼层高度的关系,高主任却说不是,他说就是任聪楼上跳下来都会大量流血,有些甚至溅得到处都是,可是黄伟伦的不是这样,黄伟伦的血已经凝固了,在他跳下来之前。
即便我是一个门外汉也知道的常识,只有人死了之后血才会凝固,至于死后多长时间会凝固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高主任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显然是在告诉我黄伟伦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要么是被人扔下来的,要么就是……
后面这种情形太过于诡异,我不敢去多想,只是他肩上这个手掌印来的的确是奇怪,我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而且刚刚我听见里头有人喊我,难道就是他不成。最后高主任将冷柜重新推回去,和我说我们也出去,高主任说后面的时间我在白天自己工作的地方值班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