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为什么不显现出你真实的样子?”
他说:“这就是我真实的样子,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我明白过来说:“你是一个影子。”
我看见他动了动,他说:“确切地说我们不是影子。而是魂影,我们是你失落的自己。”
我说:“可是引魂不是,虽然他也像亡魂,可他却不是影子一样的东西。”
我之所以要这样和他说,是因为我觉得他和引魂是一样的存在,而且他在说话的时候说了一个“我们”,也就意味着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有很多,自然引魂也就被包含在其中。
而他听了之后却说:“引魂?”
那语气带着疑惑和不解,让我也开始疑惑起来,我说:“就是保管五行木盘的那个人。与你一样在这样一间密室之中。”
可是她却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据我所知,保管五行木盘的同伴与我一样也是一个影子,我们没有名字,所以为了区分我们的存在,我们被以自己保管的东西来命名我们的名字,我知道他叫木守,他与我是一样的形态,你不可能看到他的容貌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容貌。”
听见他这样说,我稍稍吃了一惊,但我却不露声色问他:“那你叫什么?”
他说:“这里是尸沼地狱,不在四方地狱的范畴。就像你在木尸地狱看到的那样,我叫土守,保管着另一件东西,直到你来。刚刚我就是感到了你的气息,所以你呼唤了我。换在你身上就以为是我在召唤你。”
我说:“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的话,那个木守就是假的了?”
土守说:“凡是你拿到东西之后,不能与你融为一体的都是假的,或者他放逐了木守,自己取而代之,因为你误打误撞进去到那里,对这些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让他有机可乘。”
我想起见到引魂之后的一系列。的确是有很多可疑之处,比如他对那个地方的陌生,以及有时候问问题时候的吞吞吐吐等等,当时我以为他不过是寄居在那里,也就没有分外留意,现在想来竟然都是漏洞,我虽然产生过疑惑,却没有怀疑。
土守继续说:“那你在那里见过这样一个标记没有?”
说着土守就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印记的形状来,我看见这是一正一倒两个三角形叠在一起的形状,他说:“这是木守身份的标志,就像我这样。”
说着他在空中画出一个圆环的形状,我看了说:“这是土守的印记?”
他说:“是的,不信你看。”
说着他就朝我伸出了手掌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影子对话,我看见他朝我深处一直就像是由黑色的烟雾一样组建出来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上赫然有一个圆圈状的印记,这个印记我见过很多次,是不会认错的,也就确认了他的身份。纵私扔技。
然后他又收回了身形,变成了倒影在地上的那样一个影子形状,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又很多问题想问他,于是问说:“关于刚刚你画出来的那个木守的印记如果分开来画又是什么意思,我见过他们一正一反被画在门上的样子。”
土守说:“那门可是只开一扇,另一扇是关起来的?”
我说:“是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土守说:“正三角这一扇门开意味着是生,倒三角的门开意味着是死,要是两扇门都关,预示着此地不可久留,擅自打开回自寻死路,要是两扇门都开,就预示着即将有邪魅而出。”
我说:“可是一正一反我都进去过,并没有什么异样。”
土守说:“因为你进去的时候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幻想,更可以说是一种记忆,我从你身上能感到谜地狱的气息,你去过那里,也就意味着你重新进去过。”
土守知道的的确很多,而他说:“并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你知道的多,因为与你靠近,会触发你我之间的联系,我能感应到你的一些经历,你也一样,你也能感知到我的一些经历,这就是共鸣。如果你与你说的引魂之间没有这样的状态的话,他就是假冒的。”
我又想了想,引魂虽然有时候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可是在很多重要的节骨眼上却还是帮了我不少,而且他丝毫没有任何要害我的意思,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土守说:“是不是误会,找到木守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被放逐到了何处。”
我说:“万一是被驱散了呢?”
土守说:“不可能的,他不会被驱散,我们都不可能被驱散,只要你的魂力不灭,我们就不会消失。”
我听着这个说辞有些熟悉,就说:“这不是大黑天的投影对我的描述吗?”
土守说:“你见过大黑天的投影,那你也见过大黑天了?”
我有些就你刚起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乐这么一拍,似乎是有什么要从记忆中“咔擦”而出一样,我问他说:“的确见过。”
土守说:“大黑天的投影之法,其实是源自于你,但是他将这种投影之法更加精深之后,就变成了他的标志,傀儡,所以这种投影之法,其实就是最原始的傀儡操控之术,只是因为守魂力所限,一个人最多也只能投影出七个来,就再不能多了。大黑天用碎魂之法制造傀儡,就能突破这个限制,拥有不计其数的傀儡。”
竟然是这样,我于是就问他说:“那我有多少投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