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暂时不需要引魂为我做什么,于是我安排给他了一个全新的任务,就是去看着李邑。我只觉得麻姑在李邑身上是花了心思的,从他身上或许能看到什么来。而且经过他们昨天的谈话,他们似乎一直在找难青,有时候难青会来找我,所以我让引魂顺便去探听难青的下落,看他到底是藏身在哪里,才让麻姑无法找到的。
让我颇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第二天晚上一些的时候,麻姑和他儿媳妇来找了我,当把门打开看见她们站在外面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惊讶的。因为我没有料到她们会来找我,但我还是将她们迎了进来。
他们进来坐下之后,麻姑环视了一遍我家里的格局,他说:“你家里早先的那种乌烟瘴气的气象倒是彻底没有了,看来他们已经全被驱走了。”
我说:“这都要多亏了施虎和单兰金帮我,要不然我也挨不到今天。”
我边说边看着麻姑,却绝口不提难师傅和她,目的就是想试探她的态度,言下之意也是在告诉她她在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和难师傅帮我的那些。并不算帮我。我一边说心里则一边在想着她来找我的目的,按理说仙子他应该找那个所谓有根下水可以灭火的人来救难师傅才对,可是为什么却是我。他是会来找我,但并不是现在,麻姑不按常理出牌,还的确是让人意外。
麻姑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问:“是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麻姑说:“龚定海来找过我,他告我你去过城郊的废墟之地。”
果不其然。龚定海把我在那里的事都告诉了她,只是龚定海知道的有限,虽然他看见了引魂,但却并不能猜到什么,还有就是我并不介意她们可以知道,这本身就没有好隐瞒的,我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我说:“是的,正是龚定海引我去的。”贞厅圣圾。
麻姑却说:“倒底是他引你而去,还是因为你本来就要重新回到那里,这个我们不用去探究,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龚定海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这应该才是邪祟统统被驱逐干净的原因吧?”
我看着麻姑说:“龚定海他还真是知无不言。”
麻姑说:“我今天来要你帮我并不是无条件的,我用一样东西和你换。”
我说:“什么东西?”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子放在茶几上说:“就是这个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
麻姑说:“这是关于你的一句话。对你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我看着麻姑,心上在思索着:“一句话?”
麻姑说:“我敢保证你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用这件事来换这样一件东西绝对是值得的。”
我看着盒子,我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才问她说:“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她说:“我要走阴到大红莲地狱去,但是八寒地狱被你封禁了,所以我想让你在今晚将八寒地狱开启一个时辰。”
听见她要开启八寒地狱,我就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自然是寻找那个能帮难师傅灭木上火的人,于是我就没有问下去,我说:“我答应你。”
麻姑见我答应,就没说什么了,然后就将木盒子留了下来告辞,多余的话她也没有再说,我也没有再说,我一直把她们送出门外,即便是相互算计,却也只是在暗处,明面上的脸皮却根本不用撕破。
送走麻姑之后,我看着桌子上的这个长条状的木盒子,于是将它打开,里面是一截竹签,在竹签的正面,只见两行十六个字--木生于墟,亦觉醒之;木荣俱荣,木损俱损。
这十六个字只出现了一瞬间,我完全念完之后,这鞋子就像灰烬一样从竹签上除去,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的眼神却定在竹签上,手中握着这种竹签,只觉得有一种死亡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我甚至能感到它就像浪潮一样的气息在我的身边卷涌着,好似我就置身于波浪之中一样。
这不是一般的竹签,但我毕竟看不出来究竟,我将竹签放回到木盒子里面。
至于那十六个字,我心里已经有了分晓,只是这样的结果让我有一点措手不及,尤其那一句“木荣俱荣,木损俱损”,这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和难师傅的命格短暂地连在了一起,要我自己好自为之。
我之后坐在沙发上冥想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头绪。眼看着天色逐渐黑沉下来,我于是召回了引魂。引魂回来之后有些不解,他问我:“出什么事了,这样着急?”
我说:“李邑和难青的事你暂且先放一放,我这里有另一件事要交由你去做。”
引魂问:“是什么事?”
但在告诉它之前,我问了另一件事:“你在废墟之中能感应到难连邱的存在没有?”
引魂没有立即回答,我就知道是有联系了,他说:“有时候我能看见他,可是他身上的木气并不很强烈,我倒是隐约在密室里见过他一回,好似是被五行盘牵引而来的,但是之后马上就消散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形了。”
我说:“那就是了。”
引魂问我:“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我这才告诉他说:“恐怕命势难为,今晚我会打开八寒地狱一个时辰,麻姑会走阴到大红莲地狱去找一个人,你跟着她,我想知道她去大红莲地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