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虎烧掉纸人之後,孙遥就晕倒了过去,回来之后他被送到了医院。他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医院检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只是说可能是因为体弱的缘故,他醒了之后很快也就好了。
我和施虎则回去查了卷宗,最后施虎的确在一本卷宗裏查到了?定海这个名字,而这本卷宗正是他和单兰金在查刘老头时候查到的這个人,因为卷宗是保密的,即便是一般警员也没有权限查看的,更不要说我了。所以施虎并没有给我看。只是告诉我这个?定海是劉老头的兄弟,只是两个人基本上处于不来往状态,而且也仅仅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在哪里,因为根本没有线索可以找到这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个疑问,既然?定海和劉老头是兄弟,那为什么刘老头姓劉,而他姓?,施虎说据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刘老头的母亲先是有了刘老头。后来又嫁给了别人生了?定海,所以虽然是兄弟,可却不同姓。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施虎会有这么大反应了,施虎说?定海的这事还得继续去查,他的坟在那边的话总是有迹可循的,指不定从这条线索入手又能查出刘老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来也说不一定。呆协上技。
单兰金则是到了晚上自己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说问我回来了没有,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当时施虎和我在家里,听见单兰金回来了,施虎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我多少还是有些悬着的心落地了的感觉,他没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只是他上来之后我多少看着他有些不一样,他看上去平日里的那种极度冷漠的感觉似乎没有了,整个人反而透漏出一种困惑的神情来,似乎有什么事在困扰着他一样。
我问他说他从院门出去之后到哪里去了,我在里面四处找了都找不见他。单兰金才说他从院门出去之后就到了158路公车的终点站,而且刚好有公车停靠在路边,司机正问他倒底要不要上车,他说他的脑袋就像是忽然浆糊了一样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就上了公交车。
我惊讶地看着他说,那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单兰金说似乎是回来了。又似乎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疑惑的神情更加重了,而且就一声不吭了,似乎是又坠入到了沉思中一样,最后还是施虎把他给唤了回来,他才有一种忽然回过神来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见过单兰金这样,问他说倒底是怎么了。可是他却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公车的座位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车子正好在我家附近靠站,他于是就下来了,就到了这个点上。
听单兰金这断断续续的描述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记忆空白了一块一样,白天的那一段好像就这样不见了,也可能是他没有完全说。之后他逐渐有些回过神来,问了我之后在那里的情形,我和他讲了一遍,而且还因祸得福找到了?定海,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了吧,单兰金和施虎确认说是一直查不到的那个?定海吗,施虎说应该八九不离十,进一步的确认还要等到那一片的村子去确认了再说。
只是后来施虎去调查却是空欢喜一场,因为附近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他的坟为什么在那里更没人知道,更重要的是?定海根本就没有在那一带住过,那里的人就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而施虎他们又只有一个名字,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更是找不到什么了。
当然了这是后面的事情了。
到了周一我重新去殡仪馆上班,到了殡仪馆之后先去找了高主任,高主任说一个小时后到四楼的会议室,他们在那儿等我,我一个人去,不要和任何人说。
然后我就回了办公室,许诺毅见我回来上班,问我说:“听说你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没事吧?”
我说就是一点小车祸,头撞到了车柱上,本来也没什么事,是医院的人有些小题大做了。许诺毅接着就说开了,无非就是说头是重要的部位什么的一大堆,说了一堆废话之后,他忽然小声的问我,听说那晚我忽然跑到殡仪馆来要跳楼,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这事已经传开了,我说没有跳楼,就是看见有人跳楼想上去劝劝,没想到自己差点也掉下来了。许诺毅就说我胆子可真够大的,那种情形也敢去,明明知道是私人跳楼也不知道回避着些么,很显然那是勾命来的。
我听许诺毅这样说,于是问说这种事在殡仪馆经常发生吗,许诺毅说也不能说是经常,但是一年发生个几十起还是有的,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在这里上班的人都已经不怕了,只要他跳的时候你别去管就不会有事,所以这事殡仪馆都是内部解决的,警方那边通不通知就不知道了。
他说这事报了警也没用,警方那边也不能查出来什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难道你还真去查个死人去,所以最后殡仪馆干脆就自己处理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况且那些尸体都是些没人认领的,充其量将其给火化了放起来也就没事了。
我听许诺毅说这些事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家长里短一样,根本就不带任何的情绪,额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骗我,殡仪馆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可是那晚的情形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要告诉我什么,他最后说的那两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在思考倒底是什么意思。他问我玩过鬼敲门的游戏没有,问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