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moon咖啡厅。
门口处,突然进来一位清秀少女,她捂着胸口,略带气喘。显然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咖啡厅的人虽然很少,但都惊叹少女的颜值,显然并不认识九条麻衣。这也是正常的,麻将虽然玩的人多,但并不是谁都会认识九条麻衣。
少女的目光扫视着咖啡厅,直到看到桌子上那柄熟悉的木制太刀。神色略带迟疑后,她紧咬粉唇终于还是来到了木村和树的身边。
“来了…坐。”木村和树犹如朋友一般,示意九条麻衣坐下。
“抱歉,因为要和前辈们道别,所以来晚了。”九条麻衣坐在木村和树的对面,一脸忐忑,她终于看清了木村和树的样貌,虽然惊讶于木村和树和她年龄相仿,但她却不敢多问。
她之所以急匆匆,是因为刚刚木村和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十分钟内,moon咖啡厅见。否则,我将强制回收你的付丧神。”
不错,木村和树所看到的那道灵性之光,是付丧神。
所谓的付丧神,在日本传说中,指器物放置不理一百年,就会因为放置过久吸收了人间的精气而化成妖怪。
付丧神,本质为日本的鬼怪的一类。而谈起日本的神明鬼怪,那可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得完。
从雪女到骨女,从茨木童子到姑获鸟,还有一到夏天就跑出来的河童,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妖怪。这些妖怪或是出自于悲情传说,或是集结天地之灵化身而成,充满了神秘故事的他们,也成为了许许多多日本文艺作品的素材。
而日本在神鬼概念的定义上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但又不像华夏神话体系那样楚河汉界分明。
在日本,神是有双层概念的,一种就是像伊邪纳岐、伊邪那美这种确实受到人们供奉的神明。二则是像付丧神这种一样,虽有‘神’的称号,实际上却是与鬼怪为一类的存在。
日本人大都喜欢将鬼怪称为妖怪。像多臂恶鬼,在中川青雉和千叶诗织看来就是恐怖的妖怪。
当然,木村和树更习惯用灵气复苏时代的定义来称呼所遇到的魂体。
而像付丧神这类鬼怪,他更愿意称为器灵。毕竟这种有着神称号的鬼怪,确实是由器物所化。不过九条麻衣毕竟是日本人,他自然以对方的常识来和对方谈话。
九条麻衣坐下后,双手就紧张的握着戴在脖颈处的项链,她神色忐忑,轻声道,“大人…您能过段时间带走小白吗?”
九条麻衣是一位普通人,而作为普通人遇到怪异的事情后,她就想着或许这个世界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既然她常年佩戴的吊坠能成为付丧神,或许在其他地方真的有神明、幽灵之类。
虽然这几年她没遇到过,但她一直相信着。而这一天,终于来了,来的猝不及防。
“过段时间?”木村和树平静道,“等你死后?你知道使用这只付丧神能力的代价,还想一直用下去?”
付丧神虽是器物所化,在木村和树看来就是器灵。但这种鬼怪终究和他激活的剑灵不同。
付丧神有着自己的思维意识,有善有恶。能力也是千奇百怪。人类想要使用付丧神的能力,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他激活的日月剑灵,意识纯粹,和他身心相交。虽然没有付丧神那种清晰的思维意识,但终究会慢慢成长,只是这个时间会很长。并且他使用剑灵是不需要任何代价的。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九条麻衣紧咬嘴唇,一声不吭。而她手中的项链却散发着微弱的灵光,这道光芒只有九条麻衣和木村和树看得见。
见此异样,九条麻衣下意识的将紧握的双手松开。而木村和树也终于看到这只付丧神长什么样了。
映入眼中的不是项链,而是一条木制吊坠。坠子形状犹如一张麻将牌,牌面没有刻画图案。显然是一张白板。
下一刻,这张白板浮现出了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一张小小的嘴巴对着木村和树龇牙咧嘴。不过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是有点萌。
陡然之间,桌子上的日月颤动了一下。名为小白的付丧神,感受着一股吸力从剑身传来,嗖的一声吓得立马变回吊坠,挂在九条麻衣脖颈上一动不动。
“……”
好弱…木村和树刚刚感受了一下,这只付丧神整体蕴含的灵气并不多,但却精纯。如果吸收掉的话,或许能让他进入筑基一重巅峰,只要再修炼几天,就能达到筑基二重,这还是他本身修为精进许多的原因。
当然,就算蕴含的灵气不多,但算一算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年代,这团灵气也抵得上他一个半月的修炼了。
九条麻衣护着小白,看着桌上的日月剑。她捏着衣角低声道,“大人,小白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它原本是一件吊坠,坠子是一位不知名雀士亲手雕刻的,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我从小戴着它和母亲学习麻将技术。而坠子也是从国中时候成为付丧神的。”
自那以后,九条麻衣便发现自己的麻将生涯变得五光十色。
是的,五光十色!
每次打麻将的时候,她都能看到很多色彩。
比如手中的牌,如果是铳牌,那么那张牌会染上血红色。如果手中的牌是安全牌,则是白色。如果是别人吃碰杠的牌则是灰色。牌山的牌有她需要的有效牌,则是绿色。如果是她的胡牌则是金色。
每一种色彩代表着的一种不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