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扬激动的望着薛老伯:“薛伯,这张照片能提供给我吗?”
“当然啊,我之所以拍下这张照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给你们破案用,我总觉得,薛枫是个混小子,但是还不至于去杀人!后面一定有人在怂恿他!任队,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啊!薛枫是该坐牢,但……但不至于连命都丢了呀!……”
说到儿子的死,老人家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任飞扬心里很是为老人的大义和明辨是非而感动,也为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难受,他拷贝下了那张嫌疑人的照片,然后拉着薛老伯的手:“薛伯,那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薛枫的死也一定该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好好好……有你任队长这句话,我老头子算是心里好受多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那好,薛伯我问你,那个人来了之后说了些什么?”
“他说要先给我五万块钱,然后以后每个月再付给我五万。”
任飞扬思索着:“他说了总共要给你多少吗?”
“这没说,我也没问,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要。”
“那你直接拒绝了?”任飞扬问。
“也不是直接拒绝,我就问他为什么要给我钱,问他是什么人,还是谁派他来的,总之我问了一大堆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就说让我什么都别问,只要把钱收好就行了。”
薛老伯说这些话的时候,任飞扬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愤怒,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他疑惑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薛伯,薛枫生前……没给过你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薛老伯先是愣了一下,半响才反问:“任队长,你说的特别的东西是什么?薛枫从监狱出来后,基本上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东西带回家的呀……”
任飞扬忙解释:“我说的不是家用的东西,就是薛枫有没有特别要你保管好的东西,或者说……他有没有寄过给你什么东西要你藏好的?”
“哦!……”老伯似乎明白任飞扬的意思,然后又开始想,老人上年纪了,思路自然会慢一些的,任飞扬很有耐心的等着。
好一会儿后,薛老伯先望着任飞扬:“任队长,好像没有哇。”
任飞扬思考了几秒:“那你最近在收拾他的遗物,或者是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薛老伯又陷入了回忆,半响才摇摇头:“没有,应该没有……”
任飞扬也觉得薛枫用来威胁对方,好让他们付钱的东西应该太可能放在他父亲这里,一来放在这太过于明显了,二来一个老人家估计也难以收住那些东西,三来对于自己的父亲来说这太危险了。
所以任飞扬换了问题:“薛伯,我还想再问问你关于薛枫前妻和孩子的情况。”
“好,你想知道什么?”薛伯毫不犹豫的应允。
“薛枫的前妻李春兰,在薛枫死后和你有什么联系吗?”
老人摇摇头:“自从薛枫和她离婚之后,我们基本上就断了联系了,最多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让我大孙子回来我这里看看我,她自己从来不来的。”
世态炎凉,不是亲生的血缘关系,谁都是薄情寡义的。
任飞扬替薛枫不值,也可怜老人。
“薛伯,那你知道李春兰亲戚、还有朋友当中,谁和她走得最近吗?”
薛老伯想了想:“以前经常来家里走走的就只有她姐姐了,还有她姐姐的女儿,其他的亲戚好像不怎么来,至于朋友嘛,我那个儿媳妇脾气太坏,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
薛老伯的回答和警方之前掌握的差不多,任飞扬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任飞扬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些钱:“老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老拿着。”
老人脸色却变了,正色着立刻一把推了过去:“任队长!这钱我不能要,我知道那个被薛枫杀了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我们薛家已经对不起你了!你的钱我可不能要!再说了,我有退休工资,够我用的了,我不需要!”
看着老人的态度和坚决,任飞扬不仅心生一丝敬意,也就不再坚持。
和老人告别,任飞扬就离开了。
在车上,林若知的表情有些伤感,任飞扬忍不住问:“若知,你怎么了?”
“唉……虽然他儿子杀了我,但是,我对他却一点都恨不起来,反而觉得他好可怜,老了却一个人这么孤独,真是造孽啊……”
“若知,你太善良了,不恨也就罢了,可怜就不必了,也许儿子不成器他确实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老天总是公平的。”
说完这句话,任飞扬觉得很是不妥,如果老天是公平的,它又怎么忍心让自己身边这个善良美丽的女孩死去呢?!
林若知却似乎想开了:“好吧,你说的对。飞扬哥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呢?要去找那个李春兰吗?”
任飞扬点点头:“嗯,我必须和她面对面的谈谈,看看她的真实反应。”
半个小时后,任飞扬和林若知来到李春兰住的地方。
任飞扬没有直接去她打工的饭店,因为不能再引起她的那个神秘的老板的怀疑,所以他们一直等到李春兰下班回到住所。
当看着李春兰将自己骑的摩托车停好,任飞扬才下了车,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请问,你是李春兰吗?”
李春兰转头看了任飞扬一眼,脸色突然变了:“你……你就是那个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