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美女如云才可形容这一路行来的景致。
但凡风景雅致些的地方,细细寻访,草木掩映处,总能找到散落各处的俏影。她们或读书,或抚琴,或作画,甚至有几位聚在一起婀娜起舞,到是真正弄刀舞剑的很少见。
那绿衣姑娘将众人领至一院落处,虽位置虽略显偏僻,不过景致却极好,院落修缮的也极是干净整洁,鸟语花香的,瞧着就喜人,很有世外归隐的感觉。
绿衣姑娘向众人道,“此处是月华院,今年也不知为何,学生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这处便是为新进的学生刚刚加盖的,里面已住进了三位小姐。月华院是三进的院落,咱们风华学院里头最好的是四进的院子,那都是公主们住的地方,下面还有一进、二进的,这月华院在其中算是顶顶好的了。”
说完便将众人引至院落里面,若有所指的说,“这东西厢房与后院的罩房皆已经住了人,现只剩下中间的正房无人居住,你们来得晚了,也就只得将就住在那里。”
红袖听了四处看看,便指着挨近大门的一处房间说,“刚刚从那里经过,闻到有油烟的味道,敢问姐姐那里可是厨房?”
“那是院子的公共厨房,学院里并不提供饭食,这厨房已被划分了四部分,里面有四套新的厨具,你们一会可以将自己带的厨房物品放进去,以后必是要自己准备饭食的。”绿衣女子回道。
红袖闻说便放下心来,又追问道,“姐姐可知平日的食材要去哪里采买,且这学院里可有规定每位学生最多允许带多少仆人?”
“每日早上辰时,或是日落时分,皆有山下的老农在华山派武院的后门摆摊位,里面新鲜的鱼肉蔬菜应有尽有,且在学院里面也有卖米面果蔬的地方,你们只要随便向人打听,皆可知道。”
女子说着便看向众丫鬟仆从,又道,“若是住这三进的院落,每位小姐最多可带四位丫鬟。”说完又瞧向众人,那意思很明显,你们这许多人是不可能被允许留下的。
红袖听完便热情的拉着绿衣女子道,“说来相处了已有大半天时间,竟还不知姐姐名讳,妹妹姓李,小姐赐名红袖,不知姐姐又该如何称谓?”
那绿衣姑娘谦称道,“什么名不名讳的,我乃是一小丫鬟罢了,妹妹不嫌弃便直接唤我绿绮就行。你们刚到,还有许多事要忙着处理,我也不便在此打扰,若是有什么不解的,直接到院门口去找我即可,这几天我一直会待那儿迎接新的学生。”
红袖对着绿绮感激道,“多谢姐姐这一路的费心解说,等到我们小姐安稳的上课后,我得了空闲,一定去找姐姐上门感谢,只不知姐姐如今住在何处?”
“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我也只是遵从我家小姐的意思罢了,并不是随自己的意愿为之。”绿绮谦逊道,“不过妹妹若是以后有空,可到光华院来找我,小姐们若是上学去,剩下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无事可做,也很是无趣,不如姐妹们凑在一起,寻个乐子也好。”
绿绮说完,又提醒众人黄昏时分别忘了去买做饭的食材,便匆匆告辞离去。
红袖指挥婆子从正房里抬出一幅桌椅,除净上面的灰尘,再摆上从府里带来的茶水果点,便请小姐先在走廊里喝茶看会书。之后红袖便火速分配一众仆役尽快收拾妥当,又派了采买的出去,先买些米面来,好为小姐做午饭。
直到未时,众人才吃到热腾腾的面条饭,因食材短缺,就连小姐也只在面里多卧了鸡蛋而已,再搭配上从府里带得酱菜,虽简单,折腾了一上午的众人吃的很是香甜。
吃过午饭过后,众仆妇们也只得告辞离去,红袖见东西皆放置妥当,便也不拖着众人不放,毕竟回府还需要大约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时候回去,晚上正好还能赶得及回府。
等到众人走后,红袖便上前请示芳茵,“小姐,咱们是否备上些薄礼,去拜访院里的其他三位小姐?毕竟是小姐的同窗,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五年,我们初来咋到,不好失了礼数。”
“拜什么拜,她们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些新来的,若是我们一到就赶着上门拜访,让别人瞧了,还以为咱们有意巴结她们。”芳茵驳道,“且你们也早就累坏了,都回各自的房里歇息去,要拜访有的是别的时间,不赶这一会。”
红袖她们皆屈身谢小姐体恤,便各自回房去休息。红袖的屋子紧挨着芳茵的闺房,是个小耳房,等将小姐服侍躺在床上后,便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不提。
等到申时末,便有一小丫鬟来月华院传话,原来是孟海在遥望楼定了位子,欲邀妹妹前往,好与妹妹接风洗尘。
芳茵留下侍衣、春芽看家,便带着红袖与侍药出了月华院。路上寻了一看着面善的同窗,问遥望楼怎么走。原来这遥望楼坐落在中华院与风华院之间的地界上,有三层楼高,与风华院摇摇相望。
中华院的许多学生,便时常在楼上偷瞄风华院的姑娘,因此生意是极好的,而且因是武院,难免带些江湖风气,男女大防相对宽松,还是有许多姑娘来楼里吃饭,这遥望楼名字取得便也相得益彰。
皆都是些十五六岁的风华年纪,少年慕艾,少女怀春,也是人之常情,每年从这华山派武院毕业的男女,最后缔结连理的,也不在少数。何况武院的山长对此事并不多管,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此种风气,因此芳茵如今大咧咧要去遥望楼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