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儿其实也想着跟着去来着,只爷爷说锋儿还小,得等长大到可以骑马的时候才可以一起去。不过他才不会告诉姑姑,他当时听到有坏人要欺负姑姑有多担心,姑姑若是知道后一定会得意忘形的,还会把锋儿的脸揉成和苹果一样的颜色,要是被别的小伙伴见了,一定会笑他的。
芳茵听着不像是有人专门在小孩子面前搬弄是非,便也将刚才的问题放到一边。回头示意红袖去叫人将墙上挂的猛虎图摘下来,等哥儿回去的时候,一并好带走。
又陪着哥儿玩了好大一会,等嫂子派人来接,好不容易将小祖宗哄走后,看天色已接近酉时,便吩咐小厨房先上些饭食,再烧些热水,等晚饭过后,要好好洗净这一身的风尘。
饭后,满是蒙蒙水汽的洗浴室里。
待小丫鬟洒上香香的花瓣,红袖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恰恰好,便吩咐小丫鬟们先退下,只留下添加热水的丫头在门外候着。
回到屏风后面,上前为小姐宽衣解带,等小姐素脚踏入水中,整个人皆没入桶中时,红袖才拿着浴巾、胰子等物侍立在旁。
不时有哗哗的水声传来,红袖低头侍立一旁,只有芳茵叫拿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在一旁不时走动。芳茵历来不喜洗浴时,有人在旁伺候,她还是老实呆在一边装木头人比较好。
等至第二次换水后,便见芳茵将头枕在浴桶边,将毛巾搭在头上,神情放松的开口问,“红袖,你说那个倒霉的御使小姐最后能不能救得回来?”
红袖一边从隔间里拿出待会要换穿的衣物,一边回道,“那还真难说,要是那小姐侥幸还活着,排除仇杀的可能,就目前已经惊动上面的情况,御使千金救不救得回,已事关朝廷的颜面,救回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那可不一定,你不了解这些做官的,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将这般无法无天的匪徒给缉拿回来,好在御前领赏露脸,至于那倒霉的御使千金是不是活的,能不能救回来,除了那小姐的至亲又有谁会去关心。”芳茵冷笑着分析道。
红袖想了想便说,“天子脚下,外面便是驻守的京畿大营,又有那个匪徒敢在此地界杀人劫掠,左不过是那阴谋的计量。至于御使千金这颗棋子究竟是哪一方的,也算是彻底废弃了,小姐再过几月便该到书院念书,到时便免不了搅进这些纷争之中。”
芳茵这时起身擦拭身上的水,待穿好了衣物,才回道,“你说的我又何尝未想到,想着大姐曾说过,凡是那显现花纹的贵族闺秀,婚姻大事并不能由父母做主,须有当今皇上来主持婚配,心里就没由来的焦躁不安。”
“小姐不如多与太太聊聊,听府里的老人说,太太也是与小姐一般的情况,未进书院就显了书纹。不如与太太多多撒娇,磨着太太讲讲年轻时在书院的事情,也好有个借鉴。”红袖边与小姐擦头边建议道。
芳茵闭眼躺在摇椅上,听着红袖话语,只轻轻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梦梦胃口不佳,肚子好饿,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好想哭。
再谢谢网友静若明月的关心,虽然还很饿,突然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