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使走进大堂众人视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虽然歌舞依旧,但是二人已经感觉到了些许不同。
耶律余睹的眼神正好落在二人的眼中。
二人拔出身后的佩剑,剑气涌动,各自向着上首的耶律余睹掷了过去。霎时间大风满堂,两把长剑带着锋利的剑气冲杀出一条血路后,稳稳当当地插在了耶律余睹的腹上。
耶律余睹当场暴毙而亡。
二人相视一笑,正待反身,却见身后院中站着身着铁甲的耶律余睹。他大喝一声:“砍死他们!”
随即汹涌的刀斧手着了盾牌一起拥挤上来。
二人夺手劈向一个盾牌,盾牌断开了裂纹,一股剑气顺着裂纹直接蹿到那名刀斧手的身前,刀斧手应声倒地。
“防卫!”一名士兵喊道。随即四名刀斧手两两一队,一队着刀斧,一队挑盾牌,向着二长使快速推进。
“中计了!”杀心大喊一声,把灯烛火苗投到房梁上,急忙后跃,抽出假耶律余睹身上的剑来,一把丢给了杀金。杀金取剑,一剑砍向了一名刀斧手的臂膀,那名刀斧手随即被斜劈死。
“盾牌,进攻!”
手持盾牌的兵士又冲了上来,杀金一剑砍去,即使包裹着厚重的元气,也只是豁开一个大口子,并没有砍断盾牌。
“倍之!”耶律余睹大声喊道。
随即将两张盾牌叠在一起的兵士又开始催步上前。
杀心一剑飞来,只在盾牌上斩出了火花,一个小坑若隐若现,并没有伤到盾牌身后的人。
杀金望了望地下,一会意,二人联手向着地上兵士的脚横扫而去。瞬间,十只脚被斩断了,五个人像横木被切一样倒在了地上。
耶律余睹一顿脚道:“戳他娘,玄铁重甲!”
随即身后几十重甲兵蜂拥而上,刀斧手撤了下去。二人两剑砍在重甲上,只是叮叮作响,于重甲兵来说没有丝毫杀伤。
见状,杀金鼓足力气,调度了所有元气,一剑向着面前的一个重甲兵刺去。这一剑倒是深入,钻破了重甲,捅进了兵士的肚子,只是,如此打法,太过耗费元气。
“重甲盖天盾,靠他!”
身后一丈高的玄铁盾牌被四个人手持立在了前面。接着又一张玄铁盾牌对了上来。两张大盾牌遮住了二人的去路,并且不断前行。
二人用剑砍不透,用力抵不过身前逐渐增加的兵士的堆积,只是擦摩着不断后退。
蓦然间,杀金一跪,舞女一剑刺进了他的小腿。杀心回头看时,那一班乐坊都着了长剑在手。
火势逐渐大了起来,房梁开始劈啪作响,已经有崩塌之势。府外接应的刀客见状,赶忙如前计,待要攻打起来。
哪知前后门与东西二角门,各有弓弩手和重兵圈住了他们。呼呼的飞箭向着刀客身上风驰电掣地运来。
刀客们也都调集元气,形成气圈,包裹着自身。飞箭碰在气圈上纷纷落地。刀客们趁势卷起地上的箭镞,一挥刀,那些箭镞又裹挟了真气向兵士们射来。
后面的盾牌早就堆上去了。飞箭咚咚地插在了盾牌上。
“攻城大弩!”
话音一落,后面几十人抬了一张攻城弩来。弩长两丈,弩箭长一仗,又有几十人用力拉弓弦,拉到最满处,一丈长大箭发出了雁叫声,以龙虎气势破穿了刀客气圈,瞬间一个刀客就被射死钉穿在了砖墙上。
其余刀客见状,无心恋战,只顾逃命。后面的枪兵又至,着了铁甲进发,把一群刀客逼得无路可退。
奋起斩杀了二十余名玄铁重甲兵士,刀客们已经筋疲力尽,仍有看不到的人头攒动,想要逃身,奈何这里已经变成了天罗地网。三十九人见状,抽刀断喉,血流如注。
杀心已经搏杀了那一班舞女伶工,元气耗费得差不多了,杀金也勉励支持了许久,二人皆已疲惫不堪。
大梁已经被烧得通透,噼啪断裂之声只待最后的崩塌。
梁木断了,整栋房屋开始摇摇欲坠。堂内的火光也已经开始冲天而起。
蓦然间,一个人如鹰隼一般,稳稳地落在了大堂顶上。耶律余睹还未看清时,那人脚下一用力便崩塌了整个大堂。
随后,趁乱间,三道剑光飞升在半空,耶律余睹看得如痴如醉,兵士连忙放箭,无奈三人已经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