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里某位叔父让我给帝都的远方姑姑带一封信,我想我们是顺路,奥尔薇丝。”
奥尔薇丝侧开脸,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个借口找的不可谓不拙劣。
她站起来,手中的一个“微风术”足以卷走身上的所有尘埃,步上马车,回首望向彼得森,“你向狂狮军团的长官请了几日的假期?”
彼得森下意识的答道,“两周。”,当然,话一出口的瞬间他便是后悔了。狂狮军团的将军是他的伯父,很明显若是为家族办事并不需要向伯父开假条。
奥尔薇丝嘴角微微扬起,没有促狭地去看朋友那通红的脸庞,心里却是有些疲惫地想着,一个反正摆不脱,两个却也不算多,先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有句话叫做喜从天降,但此刻这句话还不足以形容奥尔薇丝此刻的心情。
彼得森和兰斯洛杠起来啦!
奥尔薇丝敢竖起第三根手指头,不不不,是三根手指头,对上天保证,昨天她权衡彼得森同行的利弊时绝对没有将这种情况考虑在内。
争端的原因也很简单,今天清晨兰斯洛趁奥尔薇丝还未醒来时想要顺手带走她的被毯被彼得森抓了个正着。
那二人在离道路不远处的森林的空旷地带对峙,而歌德默尔斯家族的其他骑士十分理解地看着差点被晨袭的奥尔薇丝小姐此刻正是一脸欣喜的微笑,若不是十分清楚兰斯洛的身手,他们也很愿意为奥尔薇丝小姐站出来制止他的胡闹的。
“我劝你将你的脑子冷静下来,年轻人。”,兰斯洛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草茎,剑鞘在湿润的土地上划来划去,“如果说挑战比你高一阶的骑士,那是勇气,但挑战高出你十万八千条街的帝国庭罚骑士,只能说你缺根筋。”
“我便是让你一支剑,两只手.......”
“嚯!”,兰斯洛轻笑一声,飞身疾退,原来彼得森已然是劈了过来。
彼得森连出三剑,却是连兰斯洛的影子都没有擦到,又瞥见兰斯洛那留在原地的骑士剑和背在身后的双手,更是让他的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可心中越愤怒,彼得森此刻的头脑却是更加冷静,依照他的观察,兰斯洛的基本素质都是在剑师以上的水准,即便达不到帝国庭罚骑士的传奇高度,也的确比他这个半吊子强大得多。
好在剑师及其以上水平的交锋,不仅要看斗气的强弱和武技的好坏,更要看那武技能否在团团布局中一鸣惊人。
只见着彼得森的长剑微微抬起三寸直指着兰斯洛的鼻尖,便是简简单单地直刺过去,兰斯洛的神情反倒是意外起来,稍微认真了一些,他轻巧地向左跳开,脚趾还深深地踏进土里,预备着彼得森的紧接着的剑击。
可叫他失望的是,彼得森竟然将剑收回,又是简简单单的一刺,只是方位和之前略有偏差。
这样重复了无数次之后,一个上午都是即将过去,兰斯洛眼见着彼得森的剑依旧是又稳又快,不由得懊恼自己之前连剑都不要的狂妄发言,正想着这小子是不是想用毅力使得自己做出让步和退却时。
那直奔自己鼻尖的长剑却是没有预料中的缩回,反而猛刺过来。
彼得森如同一个沉寂了一辈子却忽的推牌全押的赌徒,带着一股子气势上的骄狂踏步纵身如同奔雷!一刺快过一刺,一刺猛过一刺!一下子如同一盆冰水泼在兰斯洛的头上,只可惜这是城墙已破时的警钟长鸣。
他几乎压抑不知内心的惊愕,搞不懂为何彼得森之后紧跟的每一剑都恰巧算准在了他的闪躲方向上!左腾右转后兰斯洛终的是被逼得跃起,而与此同时一点闪烁的剑光如同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