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荆和北漠交好数年,公主远嫁过去的事情更是不少,北漠嫁公主过来的事情就更加的多了,从未听过有嫁到北漠的公主被遣送回大荆,或者嫁到大荆来的公主被遣送回去。【92ks. 】
荣哲宇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打北漠的脸。
故而,当荣哲宇在朝堂之上宣布这一件事情的时候,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阻拦。
哗啦啦的一片大臣跪了下来求着荣哲宇三思,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冲昏了头脑,引得大荆和北漠数年的交好毁之一旦。莫要说苏叶尔公主是如今的北漠王亲生的胞姐,便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为了北漠的脸面,北漠王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荣哲宇的这一行为无疑会使得两国交恶。
更何况,如今的“皇上”,原太子是个不晓事的,太后又不垂帘听政,一切的政权其实都掌握在摄政王荣哲宇的手上,所以虽说苏叶尔不过是一个摄政王妃,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她已经担任了母仪天下的责任。而就是一个这样子身份的人,摄政王竟然要让其下堂,并且遣送回北漠,到时候岂不掀起哗天下之巨浪?
我泱泱大荆大国到时候脸面往哪里摆?
不管往日里,朝堂有多少个派别,这些人为了自己派别的利益如何的碾压对方,此刻都默契,一面倒的求荣哲宇三思。
荣哲宇坐在高位上,有些不耐烦。
看着下面乌泱泱跪着的,只露出一片黑色人头的官员们,淡漠威严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嘴角带着冷意,声音冰冷的道:“怎么?王妃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为她求情?”
“回禀摄政王,并非是我等为王妃求情,而是王妃既然已经嫁入了大荆,便是大荆的人,若是真的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摄政王您禁足了便是,何至于让王妃下堂,并且遣送回国?”
其实从客观上来说,这些大臣们劝诫的也很有道理,毕竟是一国的公主,哪怕再不待见,至多也就冷着,哪有直接送回去的道理?
“虽然王妃意图谋害皇室中人,但是郡主既然无事,那便索性教育王妃一番便是。若是遣送回国,这样子岂不显得我大荆王朝上下气量狭小,容不得人?”
有些脑袋昏聩的已经开始牵扯理由了……生怕理由不够,摄政王一怒之下将王妃遣送回国,引起两国交战。
不管是荣哲宇,还是楚宁,听着这些硬编硬扯,为王妃求情的话语都不由得被气笑了。
“依诸位爱卿的意思是,王妃虽然谋害的是皇室中人,但是毕竟不过只是个郡主,并且还没有受伤,所以只要意思意思的警告便可?”荣哲宇几乎是咬着牙切齿的问道。
楚宁的脸上同样冰冷。
有些已经反应过来的人顿时嘬着小嘴怯怯的噤声。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仍旧在点着头应和:“是极!臣等正是这个意思。既然郡主无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北漠进行一番口头上的警告即可。对外更能够彰显我大荆的伟大胸襟。”
“哈哈!”荣哲宇怒极反笑的问道:“那依着你们的意思,若是王妃要行刺的是皇上,或者是本王,如果没有成功,便也只要口头上的警告即可,是不是?”
当下顿时就有人反驳了:“皇上和摄政王跟荣一郡主岂能够一样!倘若苏叶尔公主行刺的是您和皇上,那就是弑君,岂能够不追究!”说着说着,那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声音不由得弱了下来,抬头朝着楚宁看去的时候,楚宁咧着嘴,朝他冰冷一笑,向来没有离过手的匕首在他的掌心旋转一圈,在光的折射下散发着寒光,一举一动,无不在昭示着威胁,顿时吓得朝着后面缩了缩。
有些人还要在说些什么,却被荣哲宇挥手打断,:“本王也不过是代理朝政,说起来也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就算被刺杀,又岂能够当得起弑君?但是苏叶尔无视我大荆皇室颜面,行刺郡主在先,不管究其什么原因都已经犯下了大罪,我身为摄政王也绝对不能容忍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不管如何,苏叶尔公主必要遣送回过无疑!”
底下还有人不死心的,“摄政王,如此万万不可啊!这一举动必定会引起两国交战,届时民不聊生啊!”
但是却被荣哲宇一律无视。
荣王爷从开始在朝堂之上百官争吵的时候便一直是沉默的,此刻闻言不由得抬起头问道:“诸位竟然说会引起两国交战民不聊生,那我荣耀暂且问上诸位大人一句,敢问苏叶尔公主派人行刺吾儿时,可曾想过如此行径会引起两国的交战?不管苏叶尔公主做出此等行径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但是结果,她难道就不该受着?”
“莫说荣一乃是吾儿,她便不是吾儿,本王也依旧觉得心寒。”
“诸位大人可曾记得南疆一站之时,吾婿楚宁浴血沙场,几乎战死边疆,那时粮草不济,国库空虚,遍寻诸位大人各般办法皆无所得,是吾儿掏空了家底倾其一切,免得了南部边疆沦落南疆,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兵将因着这粮草免去了饿死的结局,不说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那个时候,诸位大人在做什么?赏花作诗,喝酒赴宴,搂着歌姬,醉生梦死!若是南部边疆沦丧,届时大荆多少城池不保,多少百姓无家可归,不知诸位大臣们可还能像如今一样悠闲的站在这里,引经据典。南部边疆一站,吾儿荣一虽未冲在前线,但是做出的功劳却一点儿也不逊于苏叶尔对北漠的功劳。若是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