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能?”
他目光冷凝的说道:“你们还真觉得,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就有资格和我叫阵了?”
他发出一声冷笑:“我不过是给你们身后那个当爹的,以及你那个姐夫几分面子,否则的话,我会将你们两个放在眼里?”
他纵声长笑起来,声音尖锐而又高亢。
从他的周身上下,释放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来,让隐在一侧的莫紫宸心头都不禁为之一震。
她在见到丁松之后,就一直觉得,这位元婴期的修士,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他应有的威严。不像在昆吾中时,元婴期的修士,多半都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直到现在,他才肆无忌惮的展示出他的实力。
就算他只是一个元婴初期的散修,也绝非是两个金丹期修士可以触怒的。
四周忽然卷起了一道道寒风,阴气刹那间加重起来,莫紫宸只觉得周身都不禁一抖。
平固与沈砚之两人对视一眼,心头同时大震。
他们自然知道,凭他们两个,根本无法与金丹期的修士叫阵,所倚仗的,仍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底气,与丁松一路同行,而不用担心被他吞了。
可现在,他却毫不顾忌他们两人背后的势力。
莫紫宸的心头不禁一动,看来,丁松一定是在神渺园里发现了什么,不然的话,他未必会有这样的胆气。
她极擅观人之术,虽然不过是短短几面,但也能看得出来,丁松是一个为人谨慎,极擅于明哲保身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如此莽撞的同时得罪几大势力。
但能够修到元婴的,都是杀伐果断之辈,如果他觉得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益足够,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显然,丁松是觉得,他在神渺园中,已经得到了自己足够的利益。
莫紫宸转头向着四周看去,可是,她并未发现这里有什么奥妙之处。
不远处就是丁松埋下令旗的地方,难道是他在故弄玄虚?
沈平两人脸上并未现出惧色,缓缓说道:“丁前辈,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今天杀了我们两人,那么,就算出了神渺园,无论是西夷大陆,还是无极海,都未必有你存身之所。”
沈砚之手指轻弹,在他的指尖上,一点如豆大的火光飘起:“虽然神渺园内外隔绝,但我手中,有我父亲赐给我的本命心火,此火分阴阳两部分,阴火在我手中,阳火则留镇于澹台古国的大殿之内,只要我死去,我父亲就能够收到我的心火相传之讯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杀了我们两个!”
丁松仰头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有其它的手段,不过现在,我可不会在乎这些。你觉得,从神渺园离开之后,我还会留在西夷么?”
莫紫宸的心中一动,这个老家伙,莫非是想要翻越千绝雪峰?
可是千绝雪峰中的那条夹道,已经被玄冰冻住,想要破开的话,至少也要数载的功夫,难道说,他是要在神渺园里待上几年?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沈砚之与平固两人,忽然同时挥手,沈砚之的手中,一道粗如儿臂一般的光华已经陡然射了出来。
寒光如电,随即上面便又弹射出无数道细如牛毛般的金芒来,正是他所炼的天极针。在空中纵横飞驰,密布成一道光网一般。
丁松冷笑一声:“天极针虽然厉害,可还困不住我!”
他身形向上拔起,两只枯瘦的手掌忽然间似扩大了数倍一般,从空中飞快的压至,平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上方,他双手向下一按,大声喝道:“落!”
一道灵光从他的掌中飞起,随后飞快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向着丁松的背上砸落。
正是他的姐夫大峰祖师所炼的五峰之一,每一座都是以极光中的灵石所炼,重如万钧。
丁松一声冷笑,在他的背上,忽然间有一块半圆形的突起鼓了起来,就如同一个龟壳一样,“嘭”的向上一撞,顿时间灵光大作,将整座山峰全都向上弹了起来。
丁松闷哼一声,他硬抗了平固的一击之后,身形便如流星般的向下急坠,一只手已经将沈砚之所发的天极针抓住,冷笑道:“若是你的姐夫,我自要退避三舍,可是就凭你,还是差得太远了!”
他身形如电般追去,沈砚之在发出天极针之后,则亡命一般的向着远方遁逃。平固一把将山峰收起,又落入他的掌中,变成一块小小灵石,随后,他向着与沈砚之不同的两个方向逃去。
莫紫宸这时眉头微动,她忽然感到,这里有着微弱的灵气波动,与先前丁松所布下的阵法不同。
什么时候,这里居然又被人布下了阵法?
这股灵气波动十分微弱,如果不是她在结丹之后,由于体内怀有两金丹,以至于神念比旁人敏锐了数倍,根本无法察觉。
她的眉头一挑,看向平固正在逃向的远方,忽然间若有所悟。
平固的身形划过一道半弧,顿时便在空中消失不见。
而丁松并不理他,向着沈砚之狂追而去,他的速度之快,几乎将空间全都撕破,离沈砚之只剩下半步之遥。
他的手掌在空中长伸,那只枯瘦而惨白的手掌,有如鸟爪一般,在空中陡然间便长了数倍,一爪抓去,沈砚之的身上,陡然爆起一团金光,随后他的外袍,便被丁松抓破了一个大口子。
他索性全身一震,外衣顿时便如蝴蝶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