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忽然边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真是没志气,这样的机会,不想着好生试炼,还记着风景!”
莫紫宸转过头去,发现莫妃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后面,这冷冷的话语,正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莫紫宸在一上飞船,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颇有些特立独行的样子,并不与天衍宗同来的几个弟子坐在一起,而是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也不与他人搭话。莫紫宸看得出来,天衍宗的弟子,对她似乎也有些避而远之的意思,但并不是看不起,倒像是有些畏惧一般。
郭玥本来是与同门闲谈,没想到还有人在一旁倾听,被刺了一下,脸色顿时一红,怒道:“我们同门姐妹说话,你来插什么嘴?”
莫妃青不理她,只是看着莫紫宸冷笑道:“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头,难得一起来参加试炼,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她不等莫紫宸接口,便说道:“我这次试炼,就是奔着魁首而来的,你身为程清玄的亲传弟子,顶着这样的名头,不应该比我差吧?如果我能够得到魁首,就算是我赢了你一局,如何?”
莫紫宸根本没兴趣理她,淡淡的道:“输赢又怎样?我这次是为筑基而来的,可没兴趣与你打这样的赌!你想打赌的话,这里有的是人,还是请便罢!”
莫妃青没想到莫紫宸根本不接她的话,顿时大怒,一顿足道:“你……”
这时谭紫萧已经转过头来,向她看了一眼,诸派弟子也颇有向这里望来的,莫妃青不敢造次,转过身去,一个人坐下。看得出来,她对莫紫宸不敢应战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满。
莫紫宸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如果说是两个门派之间恩怨的话,怎么没见天衍宗另外几个弟子,有这样大的怨气?
郭玥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说道:“紫宸,我好像听说过,她当年拜入天衍宗,并不是仰慕其绝学,而是想和里面的一个人做同门。”
莫紫宸听她这样说,便猜到了几分:“是谁?”
郭玥答道:“是袁道临!”
莫紫宸讶道:“难道她对那个姓袁的,有倾慕之心?”她想到霉运当头,死在自己与杜观云手下的袁道临,不禁大摇其头。难怪她对自己的怨气这样大,说起来,袁道临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当日,自己用天地砚砸了他一下,让他法力尽失的话,也不会被杜观云斩去了脑袋。
她看了莫妃青一眼,想必在试炼过程中,她也会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也没什么,见招拆招便是,就算她修为上厉害一些,大家都是一个境界,难道自己就怕了她不成?
飞舟在云气之中疾速穿行,无数的白云从脚下掠过,莫紫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飞舟忽然便停了下来,似乎已经落在了实地之上。谭紫萧沉声道:“大家小心!”
她扬起手中的令牌,四下的云气,忽然间变得极为浓重,飞快向上涌起,瞬间便将她们完全掩埋起来。谭紫萧喝一声:“疾!”
云气笔直成线,瞬间便将她们卷到了灵气漩涡中去,莫紫宸只觉得头上脚下,如同被倒吊起来了一般,身形在灵气乱流之中疾速穿行,耳边已经传来谭紫萧的声音:“一月之后,自然有人来接你们。如果自觉无法支撑的话,只要向天大叫封祖师之名,两位元婴祖师,便会开启禁制,放你们出来。不过这次试炼,就算是失败了。诸派弟子,切记友爱,绝不可同门相残,否则一旦被查实,便会废去功夫,逐出门户!”
莫紫宸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冷笑,这样的规矩,只怕没人会把它当回事吧?如果谭紫萧真当一回事的话,当年也不会打到太华宗的门上去了。
她听到了几个人轻轻的冷哼之声,显然也都不把这规矩当一回事。就她所知,先前的试炼之中,并非没有过死人的情况。只是各派祖师,大多也睁一眼闭一眼,不愿引起纷争罢了。虽然说他们能够看到秘境中的事情,但并非所有的地方,都能够映入他们的眼帘的,如果某一个秘境,在掩去观察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情,那些旁观的人,其实也未必知晓。
她心中正胡思乱想着,谭紫萧的声音已经隐去,莫紫宸只觉得脚下一轻,身体已经落到了实地之上。
她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寒气逼人而来,风声呼啸,扑面而来,让她几乎连嘴巴都张不开。身形摇晃了一下,这才站稳。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冰原之上。
她睁开眼睛,四下看去,只见一片茫茫,四野冰封,居然是站在一块冰面之上。而脚下,则是浮着的冰海。大片的冰水上,浮着一块块的碎冰,或大或小,小的不过拳头大,大的甚至有小山般大小,就像冰山一样,浮在水面上。凛冽的寒风,自四周透骨而来。
她自修行以来,早已不惧寒暑,但对于这里的寒风,却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将鞠二送给她的法衣穿上身,这才觉得稍微好些。
她转头看去,发现一起参加试炼的这些同门,全都被传送至附近。任珑就在她的右边,这时跺了跺脚,用双手呵着气,说道:“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去?”
她们参加试炼,只要寻找到令旗,就算是成功,并不需拼个你死我活,令旗都是事先经人放置过的,都放在一些危险之处,不是可以轻易拿到的。郭玥因为有过一次经验,因此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