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男子又朝众人自报家门道:“在下叶成蹊,摇光城人士,几位幸会!”
一桌子人点头示意,姬凌生狐疑
道:“看先生模样,似乎对妖魔一事没放在心上”
姬凌生问得点到为止,再多就是冒犯了,叶成蹊闻言自嘲一笑,回道:“并非不放心上,而是不够格啊,这类关乎众生存亡的大事,我等不过地秘境修士,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资格指手画脚,只能听从大人物差遣,倘若能出一份力便出一份力,如若天玄强者乃至十大高手都束手无策的话,那咱只管坐以待毙就是。”
姬凌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对方心胸豁达还是心太大。忽然感到一道冰冷视线,姬凌生微不可察的撇头,望向空荡荡二楼剩余坐人的一桌,仅一人入座,身穿乳白长衫,外罩红色纱衣,正端着酒碗独酌,姬凌生没敢看那个青年的脸庞,无需查探也能知晓是个地境修士,南地有多少地秘境高手他不知道,估计两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一座不起眼的小酒楼,不算那个隐约天玄境界的花和尚,就有四名地境高手出没,再放眼到整个倒马站,整个叶城,整个东炼,那这座江湖的水简直深不可测。
大朵快颐的九寸和尚始终冷眼旁观,要不师兄拦着他,他会直接抓住这小子打道回府,赶紧了结住持交代下来的这档子麻烦事,至于那一桌子同伴是否出手阻拦他毫不在乎,他曾在红尘和佛门间往返三次,佛祖规戒弟子的清规限他不住,更不介意造下杀孽,要是他想的话,眨眼间便能杀完这栋楼子所有修士,但此事师兄断然不会应允,和尚叹了口气,感到烦躁起来。
要不先还个俗,让师兄一个人找去?
想法刚出现,和尚急忙摇头,瞅了眼师兄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加上不熟稔人情世故,嘴巴又笨,就算走江湖顶着佛门袈裟不会吃亏,等他找到救世圣人怕得猴年马月,全天下的人都嗝屁了。
李忌听了几桌人的对话,仍觉得不可思议,打死不信自己有什么离奇身世,但苦于不敢拆穿揭谎,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将对方惹得恼羞成怒,那酒肉和尚发起疯来,碗大拳头砸自己脑袋上,怕是要当场开出一朵花来。
见少年不为所动,玄机法师微笑道:“小施主不用急着下定论,贫僧可以再等等,佛家讲究机缘,缘分未到的话是强求不来的。”
李忌半信半疑,试探道:“我要依然拒绝你会怎么办?”
“那贫僧便带着师弟一路尾随小施主,直到你放下尘世依恋,脱身红尘俗事,愿意皈依佛门,为天下苍生谋求生机为止。”,李忌这下彻底没招了,出入江湖,他倒不奢望虎躯一震就有八方豪杰纳头便拜,但一上来就沾了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得多膈应人啊。
臧星桀憋笑半天,听到救人字眼,又联想到姬兄弟说过的起死回生,忍不住问道:“佛教弟子皆以救苦救难为己任,敢问贵教有无人起死回生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