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要出来争权夺位,由此一来,那些个清流忠臣当然得想个法子维护新帝,为其造势最来得直接的,一来可以笼络民心,二来可以敲山震虎,正所谓一石二鸟之计。”,富公子喝了点酒润喉,自得道:“诸位可觉得在下说得有几分道理?”
富家子一脸胸有成竹的得意神色,不过论辩上确有几分本事,满座酒客未有一人接得上话。姬凌生正琢磨那人的话,臧星桀突然小声问道:“凌生,这小子说得是啥意思?”,姬凌生长出一口气,干脆沉默以对,没想到愚笨剑士扭头去问了邻桌的,那人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才帮剑士理清思绪。
“一面之词!”,二楼另一处雅间前不知何时突兀站着两人,估计是听得不耐,出来说道说道,所有人看去,两个唇红齿白的小相公风姿翩翩立在护栏旁,在场的人不瞎,立即看出是两个美娇娘乔装易容扮成。
其中一人穿着朴素,又稍稍靠后一些,应是服侍的贴身丫鬟,说话的正是前面的乔装倨傲女子,楼阁另一处的富公子微笑而立,像是不信这易容术糟糕的女子能驳倒他,一双贼眼细细眯着,打量了会两位“公子”的身段,在胸脯腰肢处多流连了几眼,继而温和笑道:“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为首的“俊公子”见着众人目光,也知道身份暴露,不过令她愠怒的是小眼富公子的隐晦视线,假公子耻笑一声,掷地有声道:“那西周皇帝八岁听政,十四岁掌权,二十登基,面对满朝文武仍敢谈笑风生,上下百官无不赞其胆识过人、遇事有静气,敢问公子有无此般胸襟?”
姬凌生微微诧异,没料到女子如此犀利,骂人毫不婉转,开口就不留余地,富公子着实有些惊愕,转而冷笑道:“你又不是西周朝官,如何得知皇帝神态,又怎么知道其中真伪,说到底还不是道听途说。”
假公子摇了摇头,神色越发轻蔑,反问道:“那我便说件人人皆知的事,那赵家天子持政七年,先后罢黜近半官员,斩首贪官污吏三百余人,军队扩张两倍有余,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传闻那皇帝敢在朝堂上指着鼻子骂两朝功臣为草包,不知贵公子有无这般手腕和胆魄?”
女子乔装的假公子语出惊人,富公子被逼得语塞,半晌没蹦出一个字,假公子没有就此打住,咄咄逼人道:“我还听说皇帝每次出行皆是百姓欢呼拜迎的盛世景象,我还听说西周百姓将年轻皇帝敬若神明,称作千古一帝,我还听说东越国师赞誉虎豹之意,难当此子半条野心!这是全为我道听途说而来,不知阁下又是何许人士,有什么威名,也让我道听途说来瞻仰一番,如若不是何必在此夸夸其谈?”
富家公子听得脸色发青,却发作不得,于是拂袖回了自己的雅间,姬凌生听觉出众,隐约听见茶杯破碎的声响,想来那位纸上谈兵极为厉害的公子哥是真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