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用途?”花婆婆皱紧了眉头:“丫头,这是什么话?取得了更魂器,自然是因着这是三界之中难找的宝物,谁会没有用途?”
我接着说道:“花婆婆。我且多问一句,当年这个更魂器被锦添使者自天界取回的时候,您是如何被更魂器更魂的?”
提起了这个痛处,宛如是揭开了花婆婆的伤疤一般,花婆婆抿一抿嘴,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她那一次,从天界回到了百花神教之中去的时候,便很有些个怪模样,老婆子自然心下里起疑,本来她往天界,能寻一个奇花异草来就好,老婆子也要赞她出师的,可是她却只推说自己两手空空,甚么也不曾寻得,便假意说身子不适,闭门不出。、
老婆子自己的徒弟。老婆子自己如何能不知道?那个样子,分明是心里有事的,可不是便过去偷眼看了看,不看不打紧,却见她手里的东西,居然竟是那三界至宝更魂器。共乐岛扛。
这一惊非同小可,老婆子明白她这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可不是便推门进去,好言规劝,让她将更魂器还回去。谁知道,她居然满心的贪念,抵死不从。
老婆子这个爆裂脾气,你也知道的,这一向温顺的徒弟这般叛逆,如何忍得?何况,盗取了更魂器,惹怒了睚眦。不管是谁,都须得吃不了兜着走,老婆子又急又怒,也不愿意碰上了睚眦那个马蜂窝,便出手要夺,她竟然不给,只说甚么,这个东西对她要紧,不能交出来。
老婆子听得这个,更是火冒三丈,也不知谁先,便两下里便动起了手来,结果这个逆徒,居然顺手动用了更魂器,将老婆子跟窗户外面正撞进来的一个麻雀更了魂,老婆子便这样……哎!师门不幸。出了这般恶徒!”
花婆婆一面说着,攥紧了拳头,满眼的憎恶:“剩下的事情,你自然就知道了,老婆子自觉出了这样的事情,颜面无光。便是还有不少有些个能耐的徒弟,可也羞于求助,只得逃到了太清宫里,仗着天罡气的保护,躲了起来,她便用了老婆子那个肉身,窃取了百花神教,任凭百花神教,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邪教去!也怪老婆子,当年瞎了眼,只瞧着她是个可怜的,又有慧根,如何知道,自己乃是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狼来!”
锦添听了这些个往昔,绝美的面容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曾说是,也不曾说不是。
我点点头,道:“果然,跟我猜测的相似。自然,关于更魂器,旁人的用途,大概是想要拿了来实现什么野心目的,毕竟有了这种东西,自己想变成谁,就可以变成谁,用的好了,操纵人间妖界,那也是轻而易举的,锦添使者自然是有这个能拿着更魂器呼风唤雨的本事,可是,除了对花婆婆之外,好像在国师将更魂器自百花神教处拿走之前,锦添使者一次不曾用过。”
锦添只定定的望着我,不开口。
我接着说道:“可见,锦添使者取得了更魂器,只为着把持更魂器而已。但是大家可想而知,更魂器这种东西,谁拿着,谁便是一个不安生,锦添使者又何必,拿了一个自己根本不会吃的烫手山芋在身侧?不是另有用途是什么?”
“这倒也是。”花婆婆愣了一愣:“好似,在老婆子之后,在你和那花穗之前,并不曾听说她动用过这种东西……”
锦添冷冷的望着我,道:“你猜出了甚么来?”
“当然,没有证据,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接着说道:“锦添使者拿了更魂器,乃是为着,有人会寻得了你来罢?有人会因着更魂器,而知道你罢?”
“你是说,睚眦大人?”连陆星河也听出来了:“这……”
“女儿家的心思,只有女儿家猜得出来。”我望着锦添,道:“却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一派胡言!”锦添却像是强压着什么情绪一般,咬牙道:“这如何可能!”
我接着说道:“是么?难不成,是我猜错了?”我转一转眼睛,指着那个街道口说道:“之所以我认定了,您其实是来归还了更魂器的,是因着这个地方。”
陆星河一怔:“这个地方?”
“大师哥是个路盲,自然不知道了。”我咳嗽了一声,道:“我却知道,这里是朱雀大街,出了巷子口,便是睚眦大人的战神庙。若不是一开始,锦添使者就有心思带着更魂器还给了睚眦大人,如何会来到了离着战神庙这样近的地方?睚眦大人是更魂器的主人,距离这样近的话,就算一点点更魂器的灵气露出来,睚眦大人也会感知到,你若是不想归还,自然不会冒险来这里了。便是寻常蟊贼,偷了那成衣店的衣裳,难道会存心穿上了晃荡到店里去?”
“这……”花婆婆怔住了:“锦添,你素来聪明,当真会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情来?”
“对女子来说,只要让心上人多看自己一眼,记住了自己就是了,管是用什么方式呢。”我接着说道:“花婆婆,当初只怕锦添使者将您更魂,也是因着,怕你打乱了她的愿望,被逼无奈罢。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百花神教成了那个样子,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瞧着,锦添使者,是有些个后悔了的。”
“她执迷不悟,如何后悔!”提起来了这个,花婆婆宛如一个炸了毛的猫一般:“老婆子可不曾瞧出来!”
“您别说。”我望着花婆婆,道:“就好比这一次,连我也瞧出来,她跟您和陆星河,是无心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