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将头上陆星河盖在上面的长衫揭开。-- 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国师:"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不能不说,我心里是高兴的,欠了国师许多人情不曾偿还,我实实在在不想下辈子还债。
陆星河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道:"你很高兴?"
"也不算!"我忙道:"不过,国师既然没死,咱们岂不是也多了一线生机?我一直惜命,更惜大师哥的命。"
国师的绿眼睛亮亮的望着陆星河,陆星河也不看我。漆黑的眼睛只看着国师,什么话也没说。
只见那黑洞洞的洞穴之内,本来满满的肉鳖甲,全都变的一动不动。黑沉沉的一大片,像是数不清的石子堆。纵吐估号。
方才那慕容姑姑一出手,我早见识了肉鳖甲的数量和速度,不成想,国师竟然一直留在了这里,他的灵力。难道比那许多肉鳖甲出来的还快?
"夫人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吧?"国师半晌才将眼睛落在我身上,笑吟吟的说道:"一听本座魂归天外,夫人的脸都吓白了,好不叫人心疼。"说着居然伸过来了胳膊,要将我自陆星河身边抱过来:"这里冷,为夫抱你暖一暖。"
我忙往陆星河怀里缩。
"听见相识的人殒命。换了谁,也是一样的吃惊。"抱着我的陆星河身子一转,淡然答道:"国师,还是莫要想多了。"
"本座有没有想多,本座和夫人,心内都明白。"国师这才怏怏不快的收了手,但还是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道:"大舅哥,不该想多的明明是你。"
"够了!"慕容姑姑缓缓的在这肉鳖甲之中站了起来,剪水秋瞳定定的望着国师,颤声到:"你没死?你为什么没死?"
"方才姑姑可听见了,本座夫人的那一句话,"国师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前年,便是这个道理了。"?
"可是,没有人的灵力,能快过了肉鳖甲吞噬人的速度,它们会从你的皮肤上,一路钻进了你的心里。"慕容姑姑的脸色十分复杂,看不出是遗憾,抑或是欣喜,总而言之,是一股子难以置信:"而且,方才我们坠落下来的时候,分明没看见你!"
"姑姑没看见,可不代表本座就不见了,"国师沾沾自喜的拂了拂的根本没有尘土的肩膀:"那一日,不想姑姑倒是心狠,一听本座的要求,居然当即便偷偷的出去放出了消息,说是国师潜入进来,盗取法宝,惊动了众人,又假装好心相救,说是将本座且藏起来,就将本座给推了下来了,啧啧啧,真真心思缜密,连本座都给赛过去了。"
"国师不知道么?女子在心灰意冷时候做出的事情,往往连自己也想不到,更不要说国师了。"慕容姑姑嘴角泛起来了一丝冷笑:"我,一点也不后悔将你推下来,只是后悔,还给你留下了一条生路!"
"这个生路,可不是姑姑留下的。"国师不以为意的笑道:"姑姑自己做了这个密室,自己不会不知道里面的厉害,所幸本座昨日困倦,先睡了一觉,果然,一睁眼,生路不就来了?等也等到你将寒玉床给打开。就是赌一把,你不见得就这样将本座丢下来,看也不看一眼。"
"可不是么,"我说道:"将我们丢下来,简直,是抛砖引玉的好法子。"
"哪里敢当,"国师的绿眼睛弯了起来:"本座是是当得上玉,可夫人,好歹也是翡翠,怎么能说得上是石头呢!"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聪明人,"慕容姑姑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嘴角居然溢出来了一丝鲜血,还狂笑道:"唯独我,居然又做了一次红娘,生死相依,也让你们在一起!我可笑,简直可笑!"
"姑姑,你这样做,实实在在是出人意料,"国师摇摇头,道:"不过是请你解开了花穗的百花金蛇釧,买卖不成仁义在,便是不依,本座也还有旁的法子,这又是何苦呢!"
"得不到你,还不如毁了你,也不想你跟旁人情话绵绵,生死相许!"慕容姑姑抿了抿嘴,道:"你见了你的花穗,跟旁人这般亲热,难道也忍得?"
"本座可不这么想,"国师扫了一眼我和陆星河,道:"喜欢的话,最该做的,便是争取,便不是本座的,本座只想她好,要本座毁掉,本座也做不到。"
"你!"慕容姑姑咬牙道:"好,好的很,你既然这么想,便眼睁睁的瞧着你不想毁掉的,饿死渴死在你面前罢!出去的法门,我绝对不说!"
"你不说,可不代表本座猜不到。"国师摇摇头,道:"本座能在地洞下面活了这么久,自然有本座的法子了。"
"你有法子?"慕容姑姑狠狠的盯着国师:"我却不信!"
说着,身子只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留心着,那马仙姑和白衣人的身侧,经过方才一场混乱,还是没有肉鳖甲覆盖到她们身边去。
这么说来,方才慕容姑姑不见得是不小心跌下来的,而是早有准备,将这白衣人和马仙姑,在坠落的那一瞬间拖过来垫在了自己的脚下的。一方面,该是姑姑也很爱干净,不想让那肉鳖甲爬到了自己的脚上,还有一方面,该就是想着要遮挡什么吗?
谁也不见得要在这个生死关头,翻弄他们的身体吧。
还真是一个好法子。!
"哎呀,哪里便是什么生死。"国师摇摇头,道:"这话说的,实实在在,也太重了。"
说着,手边绿光一闪,那白衣人和马仙姑的身体,居然便像是给什么无形的东西托了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