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立时缠着陆星河问道:“大师哥看见了?究竟是什么?”
死鱼眼梗了一下,道:“也或许。-- 是那法术来的太快,我看错了,事情,不大可能的……”
“那究竟是……”我话还不曾问完了,一直不肯离开的大先生却接口道:“那个东西,是流星追月罢。”
陆星河望着大先生,皱了皱眉头:“大先生,也瞧见了?”
我愣了一下:“流星追月?”
大先生点点头,道:“这个法器贵重,只怕,你不曾见过。”
“那流星追月。是一个什么东西?”天书上记载的法器繁杂,我记下了八成,许还有两成是因着太过生僻,也是我不曾记住的。
“流星追月。之所以唤作了这个名字,全数是因着,那件法器一出,物如其名,能飞快的出去,飞快的回来。只有一抹极难察觉的亮光闪过,万军之中取人首级,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认位置极准,绝对不会出误打的错漏。”大先生道。
“这个法器,倒是挺厉害的。”我忙问陆星河道:“也是璇玑子道长传下来的宝物之一?”
陆星河却摇摇头,道:“那是冥界的东西。主人,是忘川河边。掌管来往生死的冥界二公子夏忘川。”
“冥界二公子夏忘川……”微微的,只觉得有点耳熟,啊,是了,不正是那?神爷口中的二狗子么!
大先生说道:“那东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法器,便是用来杀戮的?说是利器,怎么听上去,到像是一件暗器……”我忙道:“冥界二公子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人间里出现的?”
“那件东西,不知是冥界二公子与了旁人,还是如何。”那大先生说道:“总之那是冥界之物,在人间难有克星。能取得了那种东西的,必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我觉着……”
大先生觑了死鱼眼一眼,不曾说下去。
我自然明白大先生的意思,若不是大先生的话,也只可能是掌门人了。
难不成,那一件巨蛟想要的东西,在掌门人身上,掌门人才在询问巨蛟之前,下手灭口……
那件巨蛟想要回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越来越想知道了。
死鱼眼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着晕船,还是因着掌门人的嫌疑。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天边霞光也淡了下去,青蓝色的夜幕降临,点点繁星闪耀了起来,国师自打下水之后,还一直不曾露头,连陆星河也很有些个着急起来:“那绿眼睛下水不上来,难不成是沉下去了?”
“在下瞧着,国师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大先生倒是出言宽慰,本来这全然与他无关的一场事情,也不见他去,更不知国师为何要将大先生给寻了来。
我顺口问道:“大先生的翠玉居,现如今可还好么?”
“老样子,”大先生听我问起,面露微笑,道:“你还记挂着?”
“上一次,闹了老大动静,一直过意不去。”我说道:“很对不住大先生。”
“哪里话,”大先生忙摇手道:“下一次,若是得了空……”
“在下不会再让她往翠玉居去了。”陆星河插口道:“委实,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你说的对。”大先生先是有点失望,随即又展露了一丝笑颜来:“你们的婚事,是在什么时候,我……我可否能来叨扰了喜酒?”
我脸上一烧,陆星河微微一笑,答道:“这个……许也不远了,且看师父的意思,总之,今生今世,在下非她不娶。到那个时候,一定往翠玉居给大先生喜帖。大先生能赏光,求之不得。”
陆星河不管说什么话,都是那样一板一眼的认真,我从来不怀疑,他会骗人。
大先生很欣慰的点点头:“很好……很好……那到时候,我一定……”
“哗啦啦啦……”一阵水声自船舷下面响了起来,我一回头,正是湿淋淋的国师爬了上来,摇了摇手,道:“寻得了好东西。”
我忙凑近了看,只见国师那左手上,抓着一把金粉。
金粉下水一定会散,他是自何处抓了来的?
可是大先生和死鱼眼的眼睛,却一霎时都闪了一下子。
难不成,这是那个什么“流星追月”的证据?
国师见也没人拉他,索性将自己挂在了栏杆上,耍赖道:“本座上不来了。”
陆星河倒是拽了他一把,国师反倒是瞪了陆星河一眼。
我忙道:“国师,不要不识好人心。”
“可是本座不算是狗,大舅哥也不是吕洞宾。”国师翻了一个白眼,将那抓着金粉的右手一张,道:“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上前看一个清楚。”贞史围巴。
大先生摇摇头,道:“在下是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东西,不正是那流星赶月遗落下来的么?国师好身手,本该是散了一个了无痕迹的,居然一粒一粒,重新自这么大的胭脂河里捞上来,教人好生佩服。”
“好说。”国师挺一挺胸膛,道:“本座这种人,自然是能教人依靠终身的。”
果然是那个流星追月……我悄悄的拉过了陆星河,道:“大师哥,你只管实话跟我说,是不是那流星追月,是掌门人现今的东西?”嫂索胭脂河诡怪传说
陆星河犹豫了一下子,道:“我是见师父手头子有点不对,真真的,宁愿自己不过是看花了眼,师父,本没必要做这件事情,委实教人想不通。”
唯一做这件事情的理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