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识得!”那老板笑道:“国师的本事,谁不知道?而且,听说国师富可敌国。还通晓长生不老之术……怎地,难不成,你要用国师来赌?那,就将国师带过来也好。”
“哈哈哈……”一众赌徒哄笑起来:“小丫头子口气倒是不小。”
“所以,若是计都的未婚妻子,相信抵得上那许多的财宝。”我接着说道:“为着妻子,他该什么都付得出来,你们说够那些个宝物的价值么?”
“够……”那大老板的笑容凝滞了一下,笑道:“自然是够,不过,那计都的夫人……”
我答道:“我就是那计都新近给赐婚了的未婚妻子。你们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说着,我将手里那一个“萤火虫”捏了出来。
国师既然出名,他那绿色的灵气,识货的,自然也知道。
“唔……”自然有认识的,一个鼻子上穿着环的牛头人道:“哞……老牛我识得这个灵气,却是那计都的没错!老牛先前在那计都的手底下吃过亏。”
“不错,是他的……”一个生着长长的狐狸尾巴的女子掩面道:“那国师。确实好生动人……”
“这种东西。能作数么?”一个八臂大汉道:“姑娘,我们有识得国师的,可是,并不识得你,你若是拿着国师的东西招摇撞骗,我们这一次,岂不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料想着,你们都要疑心,”我笑道:“既如此,我便寻一个人证来。”说着,我捻一捻那个“萤火虫”,道:“魇三先生。可能帮着我做一个证?”
魇三先生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瞒大家伙,老朽倒是可以担保,这个姑娘。却是国师的未婚妻子,国师对她宠爱有加,老朽全数亲眼所见,再没有假。”
对赌徒来说,旁的不重要,信誉却是重要的,谁也不坏疑心,一个老赌徒的话。
“老三……”魇十七忽然一下子自椅子上跳起来:“你怎地也……”
“王八犊子……”那魇三先生咬牙道:“还不是给你这厮带累的。”
魇十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原来,倒是咱们魇门,给人涮了一下子,都成了旁人的棋子……”
“呸,”魇三先生怒道:“老朽跟你可不一样,你这个害群之马,非得将魇门害了一个血本无归才拉倒!”
魇十七本来就该是心虚的,不料想给魇三劈头盖脸这一骂,立时不怒反笑:“哈哈哈……全数因着我高兴,我乐意,怎么地?若是不输了这一场,现如今,可并没有这么精彩的赌局可以看。”
“你……”魇三梗了一下子,破口大骂道:“待老朽方便了,看老朽怎么治理治理你!”
陆星河早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道:“胡闹,用自己当赌注么?绝对不行。”
“大师哥,你不是说,只要一次机会么?”我忙道:“咱们现如今,很需要那个机会。”
“便是需要,我也不会用你来做赌注。”死鱼眼不悦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么?而且……而且还要拿着那一个名义……”
“大师哥,我不会有事的,”我望着陆星河:“拿自己来当赌注也没关系,横竖,你是一定会赢的。”
“你……”陆星河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相信大师哥啊! ”我笑道:“大师哥,就更要相信自己。”
陆星河愣愣的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哎呀,舍身做赌注,这个姑娘真真是个好胆色。”那胖老板笑道:“不愧,是堂堂国师的夫人。”
我站在了那个赌桌左近,道:“好,我们赌。”
大老板似笑非笑的望着陆星河,道:“小哥,这赌的时候,一忌讳心有纷扰,二忌讳心疼赌注,三忌讳时运偏低,小哥,现如今,好像全数齐聚了?啧啧啧……能赌了国师计都的夫人,小哥也真真是个有本事的。”贞在爪圾。
陆星河却抓过来了那骰子盅,沉声说道:“在下倒是一定不会让自己输的,因着,在下实在是输不起。”
他修长的手指头抓着那骰子盅,还是全无章法可言,随意的晃了晃。
骰子盅落地,那胖老板笑容可掬的望着那骰子盅。
所有的人,都在眼睁睁的望着那骰子盅。
陆星河的右手还是稳稳当当的搁在那骰子盅上面。
“开……开……”周边的赌徒们看的眼睛冒火,一个一个,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那里面究竟出来一个甚么点。
若是这一场赌输了,陆星河才真真是一个身无长物,再想翻本,可全无赌注了。
再想将我给赎回来话,只好跟那魇十七一般,拿出一切,来佘一把了。
不过,连着输了两次的话,可不见得能赢第三次。
我和那些个赌徒一样,定定的望着那骰子盅。
不想,陆星河却不曾去开那一个盅,反倒是将左手给展开了。
陆星河的左手上,躺着不过指头大小的一个小人儿。
那个小人大概头一次见光,吓的死死的抱住了头,在陆星河掌心里面乱窜。
“这……这是甚么东西?”
围观的看客们指指点点:“自哪里弄出来的?”
只有大老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若是问这个是甚么,还是须得跟大老板说比较好。”陆星河一双星眸盯着那大老板,道:“在下也想问问,为何这赌局之中的骰子盅里,居然还会养着这种侏儒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