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早就该尽全力,不尽全力,岂不是看不起妹夫?”国师一面笑着,手指一动,还想着再使出更厉害的法术来,果然,一阵疾风自国师身后卷了过来,裹挟着满满的赤色冰晶,一阵寒冷甚至扑到了我脸上来。
赤风雪,应该是一种法宝,据说乃是用凶兽的血液在昆仑山顶炼制而成,力量强大,甚么结界都打的破。
果然,那锋芒似的冰晶穿过来,必方虽然为陆星河挡住了一些,可还有一粒冰晶,将死鱼眼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来。
国师使出了这样的招数,脸色却依然还很好,但死鱼眼的脸色已经发白了,我一阵心疼,忙嚷道:“国师,你不要趁人之危,我家大师哥有伤在身,这才吃亏些,不然,定将你给打一个落花流水。”说着,只拼尽了死力,一冲之下,那结界倒是给我打开了,忙且挡在了死鱼眼前面:“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花穗,不用多话,跟你没关系。”死鱼眼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我没那么没用,要你来挡着。”
我却接着说道:“国师能耐自然大的很,肯老着脸皮来下手欺负女子和病弱之人,旁的脸面,大概早也抛诸脑后了,甚么厉害的。”
国师眯起眼睛,望着我道:“怎地,原来大舅哥身上有伤?”
“国师那双眼睛,甚么看不出来?你自然是早知道了,才肯跟大师哥出手的,”我忙道:“论起了乘虚而入呀,没人能当国师左右!平素见了我家大师哥,一定吓的哆哆嗦嗦,才趁着今天耀武扬威。”
国师想了想,愉快的笑了,答道:“是么……那倒是没什么趣味了……”
陆星河却皱起眉头来,喝道:“花穗,作甚故意替我装可怜!这点子伤,本便不算甚么。”说着,且伸手一招,必方振动翅膀,又是一声清啸,冲着国师要过去。
国师却挑起了眉头来,挥挥手,那风雪与狮子便倏然不见了,笑道:“大舅哥,不要教花穗误会了本座是个胆小怕事的,下一次,大舅哥伤势好了,再切磋不迟。”
陆星河一见,也只得硬生生的教那必方停下了,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了,在下用不着……”
国师微笑道:“大舅哥带着伤,还一出手就是杀招,着实不客气。好好养一养,下次打架心无旁骛,才算痛快。还有……”
国师望着我,道:“花穗,今日里,大概不合时宜,也不与你计较,下一次,本座可希望,你冒死挡在身后的人,应该是本座才对。”
我答道:“着实抱歉,花穗心里,统共只有大师哥一个人,谁敢要伤大师哥,花穗死了也要拦着。”
“笨蛋,”陆星河脸一红:“要护你周全的,本来便是我,谁用你拦着!”
“哎呀,”国师摇摇头,故意咂舌道:“想来大舅哥,平日也是教花穗这样护着么?中土的规矩果然与南疆不同,在我们南疆,那可都得是男子护着女子才是,太清宫,,果然不同凡响……”
坏了,陆星河最爱面子,这样一说,一定不高兴我来多事,妨碍了他出了上次一口恶气,再来逞英雄,简直是挑拨离间。
果然,陆星河的脸沉了下来。
我忙道:“平日里,自然是大师哥护着花穗的,我不过,不过礼尚往来,也是有的。”
“这里怎生这样的热闹?”玉琉大概也听见了灵气的冲撞,莲步款款的走了过来,望着国师和陆星河,尤其是陆星河脸上的那一道血痕,一手掩住了樱桃小口:“星河,怎地,你的脸……”
陆星河别过了头,一副倔强的模样,道:“没事,不小心刮了一下子罢了。”
“该不会……”玉琉站在了国师和陆星河之间,颤声道:“难不成还为了上次怄气娶亲的事情,你们为着我打了起来?你们……你们就算是顾念着我,也不该今日这般的冲动!这叫我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玉琉,这事跟你没关系。”死鱼眼梗着脖子说道。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不是为着我,你们该没什么因由要打起来罢?”玉琉一见了死鱼眼那一副模样,更是露出来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望着国师和陆星河,恨恨的说道:“你们两个,是小孩子么?有话不会好好说,还要动手的?”说着,便掏出了丝帕来,轻轻的按在了陆星河脸上:“怎地……男子之间一言不合,总要这样冲动,这不是教我……”
我翻了一个白眼,死鱼眼见状,忙把脸挪开了,见玉琉一脸的心疼,国师倒是掌不住笑道:“玉琉,你可算想得多了,这件事情,真真跟你没关系……”
“你也是的!”玉琉扭过脸,娇嗔的说道:“非要如此么?好大的人了,又都是身居要职,传出去为着女子打架,没得不叫人笑话!又教我……又叫我如何自处!”
“你不用自处,”国师敛起了笑容,道:“为着的女子是花穗,姐姐全然不用揽在了自己身上。”
“为花穗?”玉琉的脸色有点微微发白,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便是你听到的这种意思。”国师挖了挖耳朵,带着一脸的坏笑,道:“本座想娶花穗为妻,大舅哥非要从中作梗,一言不合,都是血气方刚的,可不是便动手打起来了,好在也没什么大事,点到为止罢了。”
我忙道:“姐姐,这国师不过是打了败仗,不想丢面子罢了…